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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明:我与聂卫平的婚变

本帖最后由 天马行空 于 2015-9-3 23:00 编辑

结婚——一个全新的生活

     1979年秋,我和聂卫平在成都春熙路办事处办了结婚登记,1980年3月举行了婚礼。由于当时聂卫平的户口关系在黑龙江省队,我的户口在四川成都,我们在北京就无法申请房子。平时都住在国家队的宿舍里,周末便回他父母家中,在那建了个小窝。新婚蜜月,没有花前月下,我们的时间全花在了棋上。日子过得虽说有些单调,但却很温馨、很充实、很甜蜜。

    婚后,我收敛了自己的好胜争强,从实践中学会了所有家务。我让双手的操劳,换来他的一身轻松,甚至连倒开水、洗手绢都不用他动手。聂卫平为此很满足,我也就更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于是,慢慢地、慢慢地,我生活的轴心,就只围绕着他一个人转。害得朋友们都为我担心,说聂卫平今天对我笑,那我这一天都是阳光灿烂;若是哪天聂卫平对我冷漠,那我便是脸若冰霜、黯然阴沉。连国家队的队友们也慢慢了解到了一个规律,倘若我冷着脸,一开口就呛人的话,并不一定是对说话者有什么过不去,而是肯定又和聂卫平闹不愉快了。

    那时我的心里眼里只有聂卫平一个人。注意力过度集中,且不说我这样不仅疏远家人朋友,失去了自己,就是对聂卫平来说,这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啊。爱,有时是不可过量的!但懂得这一点,却是在十几年后我儿子教我的。在他快满18岁想自由飞翔时,有次曾坦率认真地对我说:“妈妈,你别把眼睛都拴在我身上,你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给我的爱太多了,我已承担不起了。”

    当时气得我大骂了他一顿。但仔细想想,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深层次反省,我对聂卫平当初不也是犯了这个错误吗?太多的爱成为了他的负担,过多的关心成为了他的累赘。可我在很多年里,却一直以此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领会了爱的真谛!其实,这正好是违背了爱的原则,过多地去爱,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爱,爱便不成其为爱,马克思不是说过吗:如果你的爱作为爱没有引起对方的爱,如果你作为恋爱者通过你的生命表现没有使你成为被爱的人,那么你的爱就是无力的。就是不幸!可惜,我懂得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聂卫平与当时任国务院秘书长的金明老先生很熟,常去金老那玩,后来也常带我去。金老十分喜爱围棋,对棋界很了解,最看中聂卫平,所以一听到我们要结婚,金老就把我叫去,谆谆教诲我要“甘当底色”。

    这句话我一直听了许多年,也做了许多年,我也一直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不光是出自对聂卫平的爱,也是出自对围棋的爱。虽说那时的我还成绩优异,风华正茂,但我十分清楚,聂卫平的棋才比我要好得多,他成功的机会也比我多得多。所以,放弃自己,全力去协助他,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只是,我忽略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在我放弃自己时,就已经开始放弃两个人的感情了。我只是想,只要聂卫平能登上世界冠军的位置,也就是了了我对围棋的一个梦想。于是,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岁月里,我无私无畏地奉献着自己的一份心血和汗水。但世上许多事常常是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

    我后来痛彻地醒悟到,聂卫平的成功就是聂卫平的成功,我的失败就是我的失败。成功与失败是两条无法平行的直线,成功与失败的反差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不由感慨上帝真是很公平,也很严厉。这是对当初选择了事业,又不忠于自己事业人的惩罚。你若放弃了事业,放弃了自己,那生活也会放弃你。失败是双重的。我不敢说事业与生活的双重失败哪一个更叫我心痛,但都是撕心裂肺的苦楚。

    矛盾的萌芽

    随着家和儿子牵扯我越来越多的精力与爱心,我对聂卫平相对就关心得少了。我陪聂卫平出去的时间越少,他独自活动的时间就越多,在平静而又已显疲惫的婚姻生活外,聂卫平又产生了对花红叶绿的趣味。

    很多事我是凭女人的直觉,甚至是凭第七感去察觉到的。我与聂卫平之间很难再坦诚相处了,许多事、许多话他都留在了心上,也许,这是我对他体谅不够的原因吧。再说,我本来就不漂亮,结婚生了孩子后也不注意着装,整天让他面对一个乱蓬蓬的头,疲劳而枯黄的脸,既缺乏激情,也没有热情。像我这样,只知道每天没完没了地操心和处理各种里里外外杂务、家事的女人,他产生寂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争争吵吵,和和好好,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许多事一经开头,就不容易结束,蜂蜜怎么也比白蜡有胃口。争吵在一次次升级,裂痕在一次次扩大,等到所有条件都成熟后,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瓜熟蒂落了。这是他的责任吗?是的。这全是他的责任吗?不是的。

    我的无力与软弱,我的容忍和自信,使我看着他一步步滑远,却没有紧紧抓住他的手。过分的自尊、自傲使我放弃了原则;过分的宽容、谦让使我失去了界限,与他一块儿为这婚姻掘下了坟墓。其实,宽容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善举,谦让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美德。真正的爱绝不是让一个人快乐,而让另一个人承受痛苦。单方付出的爱是无知的愚行,那绝不是爱!

    往事如烟,心中已渐平和。虽有许多遗憾与深思,却不想去后悔和哀怨。走过的路,是自己成长的脚步,不要去为付出的学费而喋喋不休。

    虽然,那时有太多的矛盾,有太多的不和,但有一点可以坦荡地说,我从没有去找过聂卫平的任何一个女朋友,去指责她们、斥怪她们。我从不与她们谈话,更不会为报复她们,去找人带给她们不愉快。我只是淡淡地对她们点点头,一声冷冷的问候,这不是我有意容忍她们,而是我高傲的个性使我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其实,现在想来她们也都是女人,都有各自的能力和魅力,我又有何能何德,要比她们高一等呢?狂妄自大,是那时的我的一个侧面,很可笑,但更可悲。人若不能客观看待自己,客观评价别人,怎么会不发生偏差呢?

    成功的功过

    1985年,中日擂台赛开始了。从此,将围棋推向了社会,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掀起了围棋热的浪潮。这不仅是老一辈领导们的关心与支持,也是几代围棋工作者们付出辛勤汗水的结果。作为棋手,我们谁不为之感到欣慰呢?谁不为之感到热血沸腾呢?擂台赛成为了中国围棋突飞猛进的起跑线和奠基石,也成为了聂卫平大展身手的舞台。

    擂台赛谱写了中国的围棋史,也改变了聂卫平的命运。谁也不曾想到,这也改变了我们婚姻的走向。许多问题从本质上改变,局外人都预测不到,当事人就更是稀里糊涂的了。

    从第一届擂台赛起,我们上场的虽只有八名队员,但全队都在齐心协力地备战,都在为每一位上场队员出主意、提建议。“打好比赛,为祖国争光”,这个共同心愿使大家日夜都在忙于操练。作为聂卫平的妻子,更作为一名棋手,我助他一臂之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我找出所有能找到的对手的棋谱,收集抄写在一起,自己先打一遍,有了体会,再向他提出我的建议。我们会为某一着走法半夜惊起反复研究;我们会对某一种布局反复实践;我们会从无数盘棋中找出对方行棋的规律;我们从为对方近来的成绩、喜好的走法去推测对方的心理;我们会为自己的不足加紧备战;我们会为对方的强大而激励自己;我们会为……

    一盘棋不只有水平的高低,与竞技状态、平静心情、良好身体,都是息息相通的。我尽了全力,聂卫平自己也尽了全力。他用他卓越的奋斗,用他艰苦的拼搏,用他顽强的意志,连赢了11局,取得了三届擂台赛的胜利。海内外沸腾了,欢呼这个奇迹,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围棋成了人们的日常话题。

    不论是中国围棋史,还是在围棋的普及方面,应该说,这里面有着聂卫平不可磨灭的功勋。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人们都是不应该忘记的。

    然而,这个功劳更有几代人的心血。若没有老带新、强带弱的无私切磋、互教互学,聂卫平一个人又能长进到什么程度呢?若没有老一辈领导的大力支持、出策出力,聂卫平又怎么有显身手的机会?成功的后面有太多太多人的心血。这一点,不管到什么时候,聂卫平都是不应该忘记的。

    赞美、祝贺的浪潮将一个棋手捧成了圣人,在聂卫平还没有将他的棋才淋漓尽致发挥出来时,就用糖水把他淹没了。

    采访、宣传、做报告,美女鲜花和投其所好。

    有谁,能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去拒绝?有谁,还能有那么执著的目标去追求?我在社会洪流的强大冲击前,拉不住聂卫平的手。他自身是有太多的反省之处,他自身是有太多的欠缺与不足,可社会把一个人说成了十全十美,而那仅剩的不美也只是生活上的无能,这能不让他得意忘形,忘记自我吗?

    对采访、报道我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年轻气盛时,得罪了不少新闻界的人士。大家都是工作,为了你们的工作,就要牺牲我们的工作?为了同样一件事,接待不同的记者,是得是失、是好是坏,我想,事实已做出了答复。宣传是应该的、必要的,我们的胜利,是我们民族的骄傲,当然该大张旗鼓地宣传,但什么事情都不可过分过量。特别是那个时代,名人都是没有瑕疵的(这与现在乱登名人丑闻轶事,也不管是真是假,有很大的差别,而这两者都是有欠公平的。前者对读者不公平,只了解了人物好的一方面;后者对本人不公平,捕风捉影的事到处乱传。两者都应该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以实际情况,以事实作为依据,这是我的愚见)。

    外面精彩的世界松懈了聂卫平的斗志,对各种应酬的热衷使他的训练成为一种应时的摆设。他的虚荣心,他的成就感,他的爱好欲望,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离棋一天比一天远。我的苦口婆心和反反复复的说教,在他听来是最烦人的噪音。他渐渐难以容忍我的规劝,尽量回避我们在一起。特别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倔强的我不是去寻找另一种方法,而是过分地执著。这样,一个弱女人与整个大环境抗衡,胜负也在不言中了。

    从擂台比赛一开始,我就失去了和聂卫平争吵的机会与时间,因为要保证他良好的心情去备战、去比赛,这也是领导交给我的任务。心中积压了多少压力,只有天知我知。等到三届擂台比赛结束后,好像一切都有了质的改变,我的不满和怨气与外面大环境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的不合时宜、不自量力。况且,为个人感情的事去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必要、不值得,于是也就任其自然,没有去追究。

    但是,在聂卫平参加大比赛前,我与他吵架的事是有过的。那是一次忘不了的争吵。

    那年的“富士通杯”比赛他打到了决赛,与林海峰老师争冠亚军。虽说比赛前放松是有必要,但很少见他备战,且连续夜深不归,这种状态能去比赛吗?我着急之中有担心,气恼之中有愤怒,心中积压太多的不满意,由此倾泻而出。

    我骂他对不起陈老总的在天之灵;我骂他对不起领导们对他的培养;我骂他对不起大家给他的帮助;我骂他对不起围棋爱好者对他的希望;我骂他对不起我为他做出的牺牲……我骂了他,的的确确地骂了他。虽然我的骂,招来了他的暴跳如雷,招来了他厉声的脏话。

    我不仅依然没有唤醒他的事业心,却适得其反,让他更讨厌我。可是,我至今也没认为我骂错了。但是,我要承认我的方式、我选择的时间都是错误的,好心的本意却造成了客观的坏影响。让他出征前心情极端地不愉快,失利而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与他争吵是一个因素,我该负责。但更多的难道不是他失去了斗志?失去了刻苦的态度?失去了拼搏的精神?能靠老本去一赌输赢吗?这责任是否也应由外人来承担?

    这样的分歧太多了,可这样的争吵却日渐缩小、淡化、消失了。人各有志,不是谁能强迫的。虽然,至今我也为聂卫平的棋才没有完全挖掘出来而感到遗憾。可是,假如聂卫平认为,中日擂台赛的成功便是他追求的终点,用那时的声名已创下了他足够用的地位、权势,并满足于这个现状,那我,作为一个已分手的路人,就更没有理由去说三道四。可惜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懂得这一点。

    聚,不为名;散,不为钱

    坦诚地说,在我与聂卫平的一段婚姻里,既不存在着追名,也不存在着求利。二十年前的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成绩,各自有各自的抱负。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都热爱围棋,都拥有对围棋事业的献身精神,都拥有一定要在我们这一代赶超日本的信念。为棋而聚,谁都没有去想名利的事。十一年后,我们分手了,这是因为我们失去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围棋的执著。

    我们都随波逐流,淡忘了自己的使命,忽略了我们该尽的努力。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追求,也因为对棋的疏懒而散,这其中没有一丝金钱的关系。可以说,聚或散都是为了一份情,一份对围棋的深情。

    婚姻若掺杂了名利之心或名利之行,那就太玷污了这份纯情,玷污了做人的自尊与人格,这与现代的观念与做法可能是大有差距的。可在那个年代,这真是出于内心的想法。真情无价,岂是名利所能买到?更何况十一年的岁月,又岂是财物能够补偿?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这是我一贯的做人准则。这准则委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但我依然不想改变。人,撞破南墙而死,体现了自己的执著;人,失去自我而生,消失了人生的意义。所以,漫漫人生长路,我走得真是好辛苦。

    我还想说,聚、散均为一种情、一份缘,应该没有名利之心的。敢问真情、真爱何在?不就在聚、散二字之中了吗?现代社会的不良风气蔓延,但真诚、纯朴的人还是有的。活出自己,这应该是每一个有头脑、有知识的人的做人准则吧!

     摘自《我情我心:孔祥明的感情历程》,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年10月版

    《书摘》2003年

本帖最后由 天马行空 于 2015-2-10 21:22 编辑

一项比赛连续两年都是老聂和前妻孔祥明八段争冠,真是奇迹了。11月1日,2011年杭州商业杯元老赛决赛在老聂和孔祥明之间展开,孔祥明执白256手1/4子胜出,报了去年在这项赛事决赛中不敌老聂的“一箭之仇”。

  上届商业杯元老赛,孔祥明连胜陈祖德、王汝南两位元老,首次打进决赛。另一边,老聂连胜华以刚、邱鑫,亦进入决赛。两位身上有着太多故事的元老级人物在决赛相遇。决胜局,老聂几乎未费周折即取得胜势,孔祥明自感未曾发力即匆匆败阵。

  此次比赛,像是老天成心要让他们再弈一局,一了上届比赛意犹未尽之憾。前两轮,老聂先后胜吴玉林六段、黄良玉五段,孔祥明淘汰罗建文七段、谭炎午七段,再度会师决赛。

  作为唯一特邀参赛的女棋手,孔祥明在2010年之前很难闯过第二轮,2010年那届比赛,她如有神助,先胜陈祖德九段,再胜王汝南八段,两盘棋本来都是孔祥明的败势,但陈祖德在对杀关键处时,鬼使神差地打了一个大勺子,瞬间翻盘。对王汝南之局,孔祥明形势落后,还忘了摁钟,王汝南还主动帮她摁钟。对局中,王汝南听到边上有人说“如果孔祥明这么这么下的话,王老就不大行。”一分神,打了一个大勺子,断送一盘好局。

  首次打进决赛后,孔祥明信心大增,本届比赛她再次连过两关,晋级决赛。老聂在元老赛中的优势颇为突出,只有一届比赛决赛他不敌陈祖德,冠军旁落,其他那么多次比赛,冠军俨然为其所设。

  决赛局,老聂猜得黑棋先行,这盘棋孔祥明吸取上届比赛教训,不再与老聂斗力,而是尽量拉长战线,慢慢周旋。但老聂的前半盘功力之强并非虚言,他先打入左上白阵,先手破空,扬长而去。进而又在白棋右下角暴动,救出被重重围困的黑子后,还反过来威慑边上的白棋大块,白棋被迫无奈,弯腰驼背出头,棋局至此,已完全进入老聂的步调。

  兴许是弈得过于顺手之故,老聂突出强手,一手“跳枷”要将白大块捂死在内,此着如果成立,棋局随即结束,问题是,老聂算清楚了吗?还是仅凭感觉行棋?

  事实证明,老聂仅靠感觉弈出这着强手,但这次感觉却骗了他。孔祥明不管不顾,一通猛冲,老聂这才发现,他根本挡不住冲出的白棋了!手忙脚乱之中赶紧缩手,却为时已晚,但见孔祥明先痛快地拔一朵花,而后又将右下黑棋数子聚歼在内。

  棋局也是有趣,老聂吃了大亏,但亡羊补牢,于中腹围出大模样后,依然稍稍领先。此后孔祥明从各处向中腹黑模样渗透,老聂处处忍让,大空终成。只是孔祥明越战越勇,利用右上角黑空的“怪味”出棋,逼得黑棋收气吃。这一战,孔祥明终实现逆转,以1/4子的最微弱优势胜出。

  这也是孔祥明第一次在比赛决赛中战胜老聂,当年她根本不是老聂对手,但老之将至,两人之间的差距却缩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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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马行空 于 2015-2-10 21:24 编辑

聂卫平自述与孔祥明婚姻经历:走错一步步步皆错“小孔在围棋上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还在擂台赛之前,中国棋手还没有战胜日本超一流棋手的纪录。她还说,你有能力把棋子下好,什么样的日本人你都能赢。这番话对我真是刻骨铭心,她说这话时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离婚之后反思我们的关系,我认为有一步最大的‘漏算’,就是两人的个性,或者说是兴趣爱好。比如我喜欢打桥牌,有时还把人招到家里来打。小孔对打牌反感至极,短时间还问题不大,时间一长就无法容忍了。没办法,我就出去打,很晚才能回来。她明知我去打牌还要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问得我很烦。她还特别讨厌我和女牌手一起打牌,认为我打牌是假的,和那些女的来往是真的,说出的话都出了格,这也使我无法忍受。”

  “我和孔祥明最后的决裂是因为那时我认识了王静……我自己也不愿意离,可当时确实没办法,这有点像下棋,走错一步,步步皆错。当时我非常后悔,小孔有很多的不是,其实我心里都可以原谅她,她对我的事业毕竟帮助很大,而且她为此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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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马行空 于 2015-2-10 21:25 编辑

作为中国围棋界的第一位明星,“棋圣”聂卫平的婚姻也是一波三折,情变连连。在与发妻孔祥明还没有离婚时,聂卫平就和王刚的妹妹、总政歌剧团的女高音歌唱家王静暗送款曲,结果导致王静怀上了老聂的孩子。无奈之下,王静1991年被扶正,孔祥明带着儿子东渡扶桑。

        聂卫平在自传中实话实说当时压力很大,“邓朴方特意把我找到他家里,批评我太不检点了,不同意我离婚。伍绍祖、李富荣等我的直接上级和朋友找我谈话,做工作。”但他表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王静负责,也为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负责,所以他只有离婚这一条路了。很快他和王静的儿子诞生了,名叫聂云青。

        但是他们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满。王静回忆说,最初的幸福感和新鲜劲儿一过,美好心境逐渐消失,随着儿子的出生,我逐渐觉得孤独空虚了,并有些内心的惶恐,接下来就是危机感,再后来就是绝望 有一种从巅峰跌到低谷的感觉,没有一点自我。

        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们的婚姻终于走到绝路,2000年,王静和聂卫平分手。1999年7月,因性格不合,“棋圣”聂卫平与歌唱家王静结束了长达8年的婚姻生活,儿子判给了王静。

  正如当初与聂卫平结婚一样,王静离婚一事又被闹得沸沸扬扬。那时,王静万念俱灰,连死的念头都有,但她舍不得乖巧可爱的儿子。1999年底 ,总政歌剧团排练歌剧《人间四月天》,王静扮演林徽音。《人间四月天》先后有电影、电视剧版本,观众对林徽音这个人物太熟悉,演不好观众就不会认可。王静感到压力很大。团里便派指挥李玉宁帮助她分析人物性格,理解歌词,理解音乐。

  有一天,排练结束时已是晚上10点,李玉宁和王静一同走出歌剧团。一阵风吹来,王静不禁颤抖了一下,李玉宁忙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这一小小的举动令王静感动不已。

  1999年11月8日那天,《人间四月天》彩排,四天后就要公开演出。王静唱着唱着,嗓子突然失声,急得泪流满面。李玉宁安慰她:“别着急,越急嗓子越不出声。多喝水。”排练结束后,李玉宁要同王静一道去医院,王静推辞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一个离婚女人,你一个单身男人,我们一块走,别人会说闲话的。”李玉宁说:“别人爱怎么说随他便,我不在乎。”“可我在乎!”

  王静独自去了医院。第二天上班,李玉宁还是交给她两瓶治嗓子的药,王静百感交集。

  那时候,不少朋友劝王静出去找个老外或华侨,安安稳稳过一生。2000年3月,有个朋友果真为王静介绍了一个华侨,通知她去见面。李玉宁得知消息后,找到王静说:“王静,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今年已39岁,谈过不少女朋友,从没遇见像你这样温顺、善良、有事业心的女性,你彻底征服了我。”

  事实上,王静对李玉宁印象也不错,可以说,李玉宁是她事业上的老师。1996年她成功地举办个人歌剧音乐演唱会,1999年3月因在《屈原》中扮演婵娟一角而荣获16届梅花奖,李玉宁这个指挥功不可没。多少次,他为了帮她赶写人物分析,晚上只睡4个小时。王静喜欢李玉宁,但她带个“拖油瓶”,李玉宁没结过婚,般配吗?再说,他会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这年5月,王静要去山西演出,李玉宁主动要求为她接送儿子。那几天,李玉宁与孩子同吃同睡,讲故事给他听,陪他下棋、打电子游戏机,玩得挺开心。几天后,王静回来时,发现孩子已离不开李玉宁了。

  当他们的恋情公开时,各种流言蜚语蜂拥而至。李玉宁出身艺术世家,父亲是山西有名的作曲家,母亲是歌唱演员。二老千里迢迢从太原赶到北京,对儿子说:“婚姻大事,你要慎重呀!”李玉宁说:“爸爸妈妈,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放心,我会生活得很幸福。”

  李玉宁的爱像雨露甘霖,渐渐抚平了王静心灵的创伤。过去,王静只是一味地付出爱,很少得到爱的回报,因此,李玉宁的一句问候,一束花,接孩子上学这些小事都令她感动不已。

  2000年9月,王静在湖南演出。一天下午,王静的哥哥王刚家保姆打电话给李玉宁,说王静的母亲在平地上摔倒,左腿痛得站不起来。李玉宁急忙赶到王刚家。当时王刚正在外面拍戏,夫人成方圆也去外地演出,李玉宁背起老太太就往医院走。医生拍片后,说老太太左腿骨折,需住院治疗。李玉宁拿了自己的积蓄办理了住院手续。

  老太太出院后,李玉宁隔三差五地去看她,为她买一大堆治骨折的药丸,陪她说话解闷,并定期带她上医院检查。喜得老太太合不拢嘴,连声说老来有福,摊上这么个好女婿。

  王静和李玉宁都认为,爱情就像支票,不能光想着取钱,也要想方设法存钱,否则,支票用尽了,爱情也就走到了尽头。李玉宁胃不好,偶尔受到风寒就胃胀,吃不下东西。王静时时提醒他要注意养胃,家里的胃药有好几种,都是王静挑的。王静在他的台板底下压上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早上8点,吃药;中午11点30分,吃药;晚上8点,吃药。爱惜你身体,就是爱我。

  伴随着温馨甜蜜的爱情,王静的事业又上了一个台阶。2001年2月,团里排演歌剧《红灯笼》,当时报名竞争女主角的达12人。王静也想演,但考虑到与一帮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相比,自己年纪大了,信心不足。李玉宁劝她说:“你是梅花奖得主,是个实力派,很有希望。”在李玉宁的鼓励下,王静报了名。

  那段时间,王静和李玉宁废寝忘食地研究剧本,分析人物,理解音乐。结果,王静击败众多对手,争得了出演女主角的机会。在李玉宁的指点下,《红灯笼》非常成功,王静一举获得全国歌剧优秀演员奖。

  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王静从离婚到恋爱,从苦闷到快乐,经历了难以言传的心路历程,感慨万千。她知道,在爱的心路上,挫折并不可怕,怕的是迷失了前行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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