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本因坊战决赛
日本北海道五星级饭店
第61期本因坊挑战赛对局室
这一天，进藤光一改往常迟到的习惯，早早的来到空无一人的对局室。
望着室内标准日式的格局，一尘不染的地板，与及置于室中、散发着眩目光泽的黄色的由榧木做成的棋墩，胸中想下棋的热情在一瞬间奔涌欲出。
｛对局前不可以太兴奋……｝阿光用力的甩甩头。
雅致的对局室比之棋院的幽玄之室别俱一番风味。幽玄之室给人以严肃、宁静以及摄人心弦的感觉，在那儿，使人不得不由衷地对围棋产生无尽的虔诚。但在这里……阿光只想下棋……下出完美的一局，甚至可以不论胜负若何。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射入室里，温柔的包围着整间棋室……包围着这个无数高手渴望进入的棋室，就在半小时后这雅致温馨对局室将成为黑白双子相互砍杀的战场。
阿光轻轻地端坐在柔软的、有靠背的坐垫上。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折扇，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历经了二年漫长岁月的第６１期本因坊战，从我十四岁成为棋士……已经五年了……｝想到此，阿光下意识的放下折扇，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指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出现了老茧，指甲也被棋子磨平了。
这是一只标准棋士的手，是一只以棋为武器，在棋盘上拈起棋子挥洒自如的手。
{佐为……我终于过关斩将来到这里了，你高兴吗？循环赛我以七胜一负的成绩成为了本因坊战的挑战者，虽然对绪方老师负了一局，但是我赢了仓田和塔矢，呵呵，这是我在循环赛最好的成绩了……佐为，你在棋盘的小角落里听我说吗？你在听吗？}
阿光用手帕轻轻擦试着棋盘，面上一片安详宁静。
{ 明明昨晚来电话了，她是为我加油的……不是理不清对明明的感情，也不是不喜欢明明，只是我所给她的太少了……佐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走以后，塔矢又成了我眼中最重要的朋友及其对手……我给明明的实在太少了，甚至我们根本不算是正式交往…… }
阿光抚摸着棋盒，指尖划过棋橔面上的木纹……似乎那个戴着高高的乌纱帽，身着宽大的狩衣，拥有一头紫色柔亮顺滑的长发、俊雅帅气的脸孔的人正置身于这黄色的榧木棋墩中。
{明明……一直在围棋社……无论是在高中或是在大学。呵……她下得那么烂，却还一直在下棋，而且还一直参加学校的围棋联赛……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应明明之邀去她学校的围棋社下指导棋，那些社员虽然水平不高，但当他们坐在棋盘前时认真的模样就像……就像一名棋士，就像你一样，佐为……}
这时对局室外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阿光的思路。
“进藤君还没到吗？对局马上就要开始了。”外面一个声音略显焦急的说。
阿光急忙站起身，拉开门，“早上好，我已经到了！”
站在门外的是裁判、记录员及其桑原本因坊。
“哟，进藤君，好早啊，早上好！”桑原本因坊身着日本和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半眯着眼望着他今日的对手——十九岁的年轻棋士进藤光。
“早上好，桑原老师！”阿光回礼。
{成长的真快啊！我还以为这一期会是绪方小子或是塔矢小鬼，进藤小鬼来的太突然了……不……这也是意料之中……}眼前的少年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头衔战，但却是神态从容。
{呵……呵……}桑原本因坊不禁心里暗笑，{小鬼哦……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本因坊的头衔并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当先走入对局室。
“桑原老师……”阿光在后面叫住他。
“嗯……”
“我今天……不想输……”阿光一字一字的道。脸上表情出奇的认真。
桑原本因坊跪坐在坐垫上，眯着眼见那向他发出挑衅的少年随后坐到了棋盘的下首。本因坊战将在经验丰富的老将与年轻的新锐之间展开，他们会下出怎样的一盘棋呢？
两名裁判与记录员分别就坐。记录员真柴充四段心中暗暗叹气，{这小子应该是比我晚一年成为职业棋士的，我现在却要为他记录棋局……唉……我和他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是进藤光……进藤五段……}他边想边认命的准备好空白的棋谱和笔。
时钟还差5分钟10点。
对局室中异常安静。
“小鬼……今天是决不出胜负的……”桑原本因坊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头衔战一局棋是分两天来下……”他边说边慢慢取下棋墩上的黑色棋盒。
{桑原老师又开始对对手施压了……}裁判员柿本心想。
而此时的阿光却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棋盘上的玄妙的九星世界。一串串的回忆突然异常清晰起来。
{我在玩啊。你们看看，棋盘上有九颗星星吧？这里就像宇宙，我把一颗颗的棋子放在上面，就像星星一颗一颗地增多。宇宙也逐渐形成了。我就像神一样……在这棋盘上，我就是全能的神。}
{阿光，听好了。不要像傀儡一样摆子，要记住我每步棋的走法，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局棋都是为你下的……好好的看这盘棋每个棋子的走法……阿光，这将是你踏出的第一步。}
{佐为，我变强了吗？}
{阿光，这…这里走大马步比较好……}
{佐为，我想变得更强……}
{咦？阿光，这步……这步怎么这么像我的走法？}
{佐为，你看出来了？当我想不出如何应对时，我就会想你会怎么下……因为我们常常在一起下棋,所以你的走法我非常清楚……}
……
裁判员柿本宣布比赛开始的声音，把阿光拉回了现实。阿光这才抬起头，冷静的注视着棋盘另一边的桑原本因坊，鞠躬行礼，“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桑原也行礼，{ 这小鬼刚刚没在听我的话吗?}
猜先的结果。阿光执黑，先行。
阿光手指拈起棋子，此时他把整个身心都已沉浸在宇宙中。{……嗯……十九路的棋盘，好像比平时更狭小了，真奇怪，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会输……}“啪！”的一声，棋子拍落在右上角小目的位置上。
{ 这小鬼……很有气势……}桑原熟练的拈起棋子，并重重的拍落棋子。{ 论气势嘛,我可不会输与任何人……}桑原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全力应战。
……
西松职业外语研修大学
二楼走廊上，一名梅红色头发的少女站在窗前，享受着柔和的春风轻轻抚面的美妙感觉。少女大大的眼睛，合身的校服衬托出她成熟完美的身材。
“明明……”一名淡紫色头发的少女唤着正在窗前发呆的少女的名子。
“呃……惠子学姐……”藤崎明从神游太虚中回到了现实世界。微笑着看着安田惠子，这个比她高一年级，清秀漂亮、成绩优异的学姐。“什么事？”
“明明，眼看大学联赛就快到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叫你的男朋友来指导一次啊？嗯……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来过了，你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我可是……想在大学毕业之前，卯足了劲想拿到联赛冠军的。”安田惠子是个围棋的超级爱好者，不但围棋下的很好，而且很热衷。
“……嗯……这个啊！他最近有很重要的棋赛……大概不能来指导了，嗯，还有啊，我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惠子学姐。”明明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呵……不用解释，明明……”惠子会心的笑着。“不过，他真的不能来吗？”
{哎……我的解释在惠子学姐眼里只是越描越黑而已……}明明暗暗叹气,“学姐……他现在在北海道参加比赛……”
“呃……”安田惠子略感失落的看向窗外碧监的天空。莫名的对职业棋士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是因为与她的梦想有关吧！“那只好赛前特训啦……我先走了，明明，下午活动室见！”
明明伸手轻轻的顺顺秀发，{……哎……其实我和光的事，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们甚至于从没有约会过……}
西松职业外语研修大学社团活动室
大学围棋社的社员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几名社员已经开始对局了。
值得明明庆幸的是，大学里不但有围棋社，而且围棋社有十名社员，大家都是围棋爱好者，甚至于社长和安田惠子还是业余的高手。不必再像国中和高中时那么辛苦的为了参加联赛而去凑人数了。
明明今天有些心烦，不是很想下棋，于是从柜子里取出和棋子，拿到盆里去清洗。
“明明，今天惠子学姐怎么还不来？她从来没有迟到过……”刚加入不久的新社员福田来到明明身边，帮她一起清洗棋子。
呃！学姐的的班上有什么事情吧……”明明笑着回答。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惠子拉开门，她虽是在道歉但脸上却满是兴奋，“我们班上的山崎同学来加入咱们的围棋社了……”
“大家好！我是山崎俊。请多指教……”站在惠子身旁的一个高大少年躬身行礼。
“欢迎、欢迎，这里欢迎一切围棋的爱好者……”正在对局的社长站起身来微笑道，把社员们一一介绍给山崎。社员们也都对山崎投以微笑。
“惠子学姐，他棋力怎么样？”福田问道。
惠子瞪了福田一眼。山崎却笑着抓抓头，“其实我棋力很差……由于我的父亲是棋迷，受我你父亲的影响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围棋，只是很差劲。后来因为日本的围棋状态低迷，国际赛上输得很惨，真是令人失望……难道围棋界没有未来了吗？哎……所以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几乎放弃了围棋……”
“不……围棋界一定有未来的……”明明突然斩钉截铁的开口道。
山崎强烈的点点头，“确实是，现在的围棋界确实让人值得期待……”山崎说到此，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众社员狂汗中……{这家伙，真是个怪人……}
“对了，你们看《围棋周刊》了没？”山崎开始手忙脚乱的翻腾他的书包。整整翻腾了五分钟才从他书包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围棋周刊里取出那一份日期最新的，摊开放在桌子上。
“十九岁的少年棋手杀入本因坊战决赛，目前三局连胜……”山崎兴奋的念着围棋周刊上醒目的大标题，并且双眼成心状陶醉中。
“什么？三连胜？”明明吃惊的抢过报纸。她这段时间一直不敢看报纸。
“十九岁的棋手？那是塔矢亮吧！也只有塔矢亮才有这种本事，他前不久刚取得了名人的头衔，他可是咱们日本璀璨的明星啊……”福田一脸崇拜相，差一点成花痴状。
“才不是……塔矢亮顾然厉害……但厉害的人又不是他一个，这十九岁的棋手是进藤光……进藤五段……他拥有和塔矢亮一样的才华，他可是未来的本因坊啊！说是未来，其实他只要再胜一局……塔矢亮和进藤光绝对就是围棋界的新鲜血液啊！韩国有不少十几岁的顶尖棋手，还有十几岁的头衔持有者，但咱们日本也有十几岁的塔矢亮和进藤光啊！”山崎又手舞足蹈起来，简直比对自己的事情还热衷。
“……进藤……五段……”惠子自言自语道。
活动室突然间静得出奇。
山崎见自己的话没有收到任何人的赞同，有些不高兴。只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名叫藤崎明的小姑娘。
惠子把脸凑近明明，“明明，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进藤五段打入了本因坊战决赛？明明，你很不够意思啦……”
“哈……哈……”面对学姐的威胁，明明只好傻笑，“学姐，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去北海道有重要的棋赛……没法来下指导棋了……”
“原来……进藤五段……这么厉害……只有五段，竟然已经在和顶尖高手争头衔了？说起来，他来过好几次，我怎么也没发现他有这么厉害？”福田也抢过围棋周刊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桑原本因坊和进藤光的照片。
“凭你的棋力当然分不出高手与庸手啦！和进藤五段下指导棋时，他那深邃的洞察力，我就知道他不一是般的高手。”旁边的社员白了福田一眼。
“什么？进藤五段来过好几次？进藤五段还给你们下过指导棋？你们请得到进藤五段？”山崎吃惊的问。
“当然了，进藤五段是藤崎的男朋友！”一旁的女社员插口道，口气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嫉妒。
“天啊，我怎么没早点加入围棋社……”山崎显些哭出来。
惠子忙安慰他，“放心吧！只要明明不离开围棋社，进藤五段以后还会来的……”
“藤崎君，你千万不要离开围棋社……”山崎用惨兮兮眼神的看着明明。
“我知道……我知道……”明明脑后落下一颗巨汗。
“藤崎君，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山崎又换用小媳妇般的眼神看着明明。
“那个……请说……请说……”明明脑后落下一颗更大的汗珠。
“据小道消息说，进藤五段与塔矢亮是好朋友，能不能让进藤君把塔矢也带来？”
“……好朋友？？怎么会？那两个人连吃个饭都要吵嘴，检讨个棋局更要吵个天翻地覆才罢休。山崎君，你是想请阿光来下指导棋呢？还是想看他们吵架？”明明故意夸张的说，其实也不是她夸张了，吵嘴是真，但其实她也明白那两人是不错的朋友呢！
山崎的脸挎了下来，“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
“好了，大家开始对局吧！联赛快开始了，今年无论男生组还是女生姐，一定要努力拿到冠军！”社长发话道。
“是……”众社员回答。
“藤崎君，和我下一局吧！”山崎笑道。
“……好……吧！”
这一局下到中盘，明明脑后又落下一颗汗，{这家伙，果然很差劲，连我都能轻易赢他……}
惠子在一旁观局，心想：{这家伙棋力虽差，不过观察力强（不是对围棋的观察力），可以当间谍，去调查别的大学的围棋水平。派他去调查最是合适不过……调查……调查……}
……
二个星期后
塔矢门下研究会
塔矢亮正在排他在王座战循环赛与芹泽九段下的那一局。盘面上，黑白两子交错复杂，局式极为混乱。 黑白棋的两条大龙错乱的纠缠着。
“可惜呀，小亮，这一局输了半目，也因此错过了王座战的挑战权。”芦原七段道。
“但这不是实力的差距！”绪方十段淡淡的道。吸了口烟，慢慢吐出。“芹泽九段只是凭着在序盘时优势才勉强以半目胜出，其实中盘小亮对他的猛攻，他已经招架不住了。”
小亮笑笑，“输了就是输了……”
“小亮，你好像一点不感到可惜嘛！”芦原也笑笑。
“输棋也是经验……”小亮微笑道。“在187手时，若我先弃这一子，再粘的话……这局棋应该就能胜出了。”
“啊，好厉害！原来还有这么一手……”芦原道。
“小亮，我想看你和进藤光在本因坊循环战的棋局！”绪方又吸了口烟，好似对小亮和进藤光的对局更有兴趣。
小亮微微一笑，“好的……”收拾起黑白棋子。又重新摆起棋子。“这一局，我执黑，进藤执白！”
“说起来……本因坊八人的循环赛真是场乱战啊……绪方负于了仓田和小亮；小亮负于了进藤和仓田；仓田虽然赢了漂亮的两局，却又负于森下与进藤；进藤在最后一场又负于绪方。结果进藤以一负的成绩成了挑战者，你们二人加上仓田以二负的成绩留在了循环圈。另外座间、一柳、森下、乃木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居然被降出了循环圈。围棋界在大量换血吗？”芦原感慨道。
绪方一边注意着小亮棋盘一边说道：“说起进藤光，在本因坊战连胜桑原三局的情况下，居然又连输了二局……桑原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他不会是中了那老头的计吧？”
“没事的……”小亮还是专心的摆他和进藤光的棋局。
“任何人都会输棋的……下个星期的第六局，进藤会赢……本因坊战将结束……”小亮了解进藤光的程度好似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
绪方深深的看了小亮一眼，“那么……我拭目以待！”
此时再看盘面上，黑棋的每一步都很严谨，一看就是小亮下出来的棋。黑子似乎占了绝对优势。一条长达近四十子的黑色大龙，像一条巨龙般的横扫全盘，将白棋的凝聚力段为几块。白子虽然也不示弱从各方几路夹攻黑子，但黑色大龙似乎已稳如泰山，坐镇在中腹。而白棋似乎四处都是断点，根本就无法收拾。
“若是我是白子的话，这盘棋根本无法再下下去，只有认输的份……小亮实在是太强了……”芦原叹气道。
“但是进藤的话，就可以继续下……”绪方悠哉的吸着烟。
“这里……进藤在序盘上错了一手，被我逼成了这样！”小亮边排棋边道。“那时我想仔细想过了，黑棋不可能还有突破口，而且我这里设了陷阱。”小亮指向棋盘三之十八的交叉点上，“这里明显是最易攻的地方，但白子攻进来只会输得更惨。”
由于这盘棋最后是由进藤光的白棋取胜，所以绪方和芦原竭尽全力搜寻任何瓦解黑色大龙的途径。
“……嗯……进藤先‘靠’到这里，弃了右边的两子……再扳……这一子，让他巧妙的活出了二十目。收官时他没出任何错误，结果我输了一目半……”
“真是大胆……”绪方继续吸着烟。“这小鬼在生死边缘作活，差一点全军覆没……”
“说得也是……太危险了……”芦原看得直冒冷汗。
“虽是输了，我觉得我下的不错，进藤也下得很好，这盘棋对我很有启发。”小亮微笑着看着盘面。似乎还在自我陶醉中。“进藤平常下棋不是很严谨，但每到危难时刻就会展现非凡的棋力，与他对局真是令人兴奋……”
任绪方和芦原都一目了然，撇开这局棋不谈，小亮对于与芹泽九段和进藤光的对局的热衷程度相差的太多了。而就这二盘棋而言，小亮对进藤光的那局高潮起伏，有几手精彩之极，也确实比与芹泽九段的对局强一些。
“放心吧，你们很快就会在其它棋战中交手的。”绪方难得露出了笑容。
“当然了……”小亮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下次赢得人一定是我……”
“哈……哈，你们又要开始群雄割据战了吗？我也必须加油了，怎么能输给你们这些小鬼呢！”芦原笑道。
此时绪方一直慢慢吐着他的烟圈。过了半晌，他脸色暗了下来，声音也暗了下来，“小亮……进藤光的棋越来越像SAI了……由其是他妙手迭出的时候……”
小亮一怔，关于SAI的事，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想起了，“绪方先生……进藤光所下的的棋包含着他的一切……”
“……嗯……塔矢老师和小亮你还是一样的护着他………”绪方站起身，缓缓的走了出去。
小亮在屋内隐隐约约听绪方后面喃喃自语，“但不可否认的是，SAI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过的……”
{不错……SAI确实真真正正的存在过……}小亮也在心中默默念道。
作为棋士的喜怒哀乐……
作为棋士的胜败荣辱……
不需言语……
不需动手……
只需在棋盘上决战胜与负……
让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