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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不语楼主

本帖最后由 以棋会友 于 2020-5-4 20:03 编辑

棋魔前传



作者:不语楼主



原作链接:http://game.onegreen.net/weiqi/List/List_1450.html

目  录

第一章 活动站
第二章 电话传讯
第三章 高手之争
第四章 故计重施
第五章 图穷匕现
第六章 背后军师
第七章 一家团圆
第八章 赛后解疑
第九章 问题
第十章 糖衣炮弹
第十一章 第三种变化
第十二章 挑事儿
第十三章 自入瓮中
第十四章 快棋
第十五章 弃子?被吃
第十六章 又是一招两断
第十七章 争辩
第十八章 报喜
第十九章 测试
第二十章 测试进行中
第二十一章 斗气
第二十二章 老师的担心
第二十三章 记忆的方法
第二十四章 激将
第二十五章 另辟蹊径
第二十六章 长考
第二十七章 两次缓手
第二十八章 胜负一瞬间
第二十九章 求师
第三十章 烦心
第三十一章 靠山出场
第三十二章 眼见的问题
第三十三章 意外之得
第三十四章 有客登门
第三十五章 以棋会友
第三十六章 徒弟出马
第三十七章 战意昂扬
第三十八章 谁在网中央?
第三十九章 乌龟不出头
第四十章 学无先后
第四十一章 无心插柳
第四十二章 商议
第四十三章 未来的着想
第四十四章 自已做套自已钻
第四十五章 据理力争
第四十六章 分析、计划
第四十七章 另一位老师
第四十八章 困难重重
第四十九章 高手的直感
第五十章 针锋相对
第五十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五十二章 一招失策
第五十三章 因为漂亮
第五十四章 知彼知已
第五十五章 新的朋友
第五十六章 两全齐美
第五十七章 汇报战果
第五十八章 得胜归来
第五十九章 开幕式上
第六十章 国手
第六十一章 演讲
第六十二章 未来国手
第六十三章 我猜
第六十四章 征答
第六十五章 答案
第六十六章 终局感想
第六十七章 无心之语
第六十八章 苦乐掺半
第六十九章 会前小谈
第七十章 来自同业的挑战
第七十一章 会上讨论
第七十二章 趣谈
第七十三章 顺理成章
第七十四章 少年的迷惑
第七十五章 压力
第七十六章 人选
第七十七章 小课
第七十八章 问题
第七十九章 又见高手
第八十章 一点争执
第八十一章 临场择敌
第八十二章 打赌
第八十三章 心情的一招
第八十四章 破坏
第八十五章 无可奈何
第八十六章 无奈
第八十七章 签字,终局
第八十八章 小卖部
第八十九章 变中变
第九十章 闹肚子
第九十一章 意外的见面
第九十二章 合适的场所
第九十三章 故地重游的原因
第九十四章 类比
第九十五章 名次的高低
第九十六章 反思
第九十七章 沉重
第九十八章 秘籍
第九十九章 总结
第一百章 发人深省
第一百零一章 决议
第一百零二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第一百零三章 人小鬼大
第一百零四章 新的课题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七章 心理问题
第一百零八章 打秋风
第一百零九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一百一十章 小事一件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孩儿心性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之初
第一百一十三章 警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知敌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中国流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斗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强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越挣扎,越痛苦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似的场景
第一百二十章 各找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付出就有回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醉翁之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最终的结果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道消息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与众不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波动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赴约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马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层层深入
第一百二十四章 辨证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歪打正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付出就有回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理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照不宣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十一长假
第一百三十章 游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一百三十二章 郝记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阵父子兵
第一百三十四章 次序
第一百三十五章 顺风车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采访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同的策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严峻的考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妙手对强手
第一百四十章 兵败如山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虚名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反省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友探访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任务
第一百四十五章 获取资料
第一百四十六章 立竿见影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眼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歪招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盲棋
第一百五十章 纪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人尽其材
第一百五十二章 鲍春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喜出望外
第一百五十四章 短期计划
第一百五十五章 邀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所恃为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最后的准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表演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门口
第一百六十章 本性难改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表演的对手
第一百六十二章 怯场的办法
第一百六十三章 预约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过场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表演开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对牛谈琴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时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关键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向着纪录,前进
第一百七十章 次序的奥妙
第一百七十一章 胜负手奏功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记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实用经验
第一百七十四章 障碍
第一百七十五章 消磨时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尝试
第一百七十七章 感叹
第一百七十八章 酒会闲谈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选
第一百八十章 请求
第一百八十一章 问询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说服
第一百八十三章 灵机一动
第一百八十四章 意外的情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如意算盘
第一百八十六章 轻松
第一百八十七章 赴约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来客
第一百八十九章 提前的见面
第一百九十章 提议
第一百九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争机斗智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冲动之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劳而无功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觉悟
第一百九十六章 集训归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弄巧成拙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免战?
第二百章 学问
第二百零一章 现实和理想
第二百零二章 回访
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
第二百零四章 临别赠言
第二百零五章 心得
第二百零六章 气度
第二百零七章 联想
第二百零八章 用心良苦
第二百零九章 家访
第二百一十章 弃而后取
第二百一十一章 理解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家宴
第二百一十三章 求同存异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尽人事,听天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不能寐
第二百一十六章 拜访近邻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锲而不舍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妥协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布置任务
第二百二十章 人选
第二百二十一章 信心的根源
第一百二十二章 等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别有他意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决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各有算盘
第二百二十六章 手筋对手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当头一棒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次挑战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刀致命
第二百三十章 面授机宜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意想不到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忍无可忍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局已定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为了名誉
第二百三十五章 抓阉儿
第二百三十六章 原是一家人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战术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明知山有虎
第二百三十九章 对比
第二百四十章 你死我活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线之遥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是攻击
第二百四十三章 解脱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室友
第二百四十五章 满意
第二百四十六章 晨练
第二百四十八章 自已人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换条件
第二百五十章 早餐讨论
第二百五十一章 开学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排排坐
第二百五十三章 报名
第二百五十三章 面试疑问
第二百五十四章 原来是你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平则鸣
第二百五十六章 心气儿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冷招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招失误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气原因
第二百六十章 迁怒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外援
第二百六十二章 狐疑满腹
第二百六十三章 饵
第二百六十四章 轻而易举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情
第二百六十六章 约战
第二百六十七章 传闻
第二百六十八章 通气儿
第二百六十九章 校长学生
第二百七十章 一举三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力所不及
第二百七十二章 火上浇油
第二百七十三章 见面
第二百七十四章 直觉
第二百七十五章 探查
第二百七十六章 打击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同的理解
第二百七十八章 开战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寸土必争
第二百八十章 经验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绝地反扑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各有所获
第二百八十三章 父与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 推销员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来自棋友的约战
第二百八十六章 寸土必争
第二百八十七章 经验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绝地反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各有所获
第二百九十章 父与子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推销员
第二百九十二章 来自棋友的约战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小忙
第二百九十四章 精心准备
第二百九十五章 等君入瓮
第二百九十六章 秘密武器
第二百九十七章 城下之盟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获全胜
第二百九十九章 有功必奖
第三百章 满载而归
第三百零一章 责任
第三百零二章 秤砣虽小
第三百零三章 士气
第三百零四章 空欢喜
第三百零五章 远离痛苦
第三百零六章 想起来了
第三百零七章 学以致用
第三百零八章 没有意义的积分
第三百零九章 决战前
第三百一十章 关键之战
第三百一十一章 意外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小忙
第二百八十七章 精心准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等君入瓮
第二百八十九章 秘密武器
第二百九十章 城下之盟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获全胜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有功必奖
第二百九十三章 满载而归
第二百九十四章 责任
第二百九十五章 秤砣虽小
第二百九十六章 士气
第二百九十七章 空欢喜
第二百九十八章 远离痛苦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想起来了
第三百章 学以致用
第三百零一章 没有意义的积分
第三百零二章 决战前
第三百零三章 关键之战
第三百零四章 意外
第三百零五章 各展所长
第三百零六章 艰难
第三百零七章 胜负一线间
第三百零八章 水落石出
第三百零九章 强者运强
第三百一十章 本性
第三百一十一章 学习的代价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少年棋手的烦恼
第三百一十三章 年终大会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名额问题
第三百一十五章 巧用规则
第三百一十六章 烦
第三百一十七章 赶巧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同行是冤家
第三百一十九章 杨笑其人
第三百二十章 谁比谁更奸
第三百二十一章 无知者无畏
第三百二十二章 手谈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到奈河后悔迟
第三百二十四章 苦
第三百二十五章 认赌服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化敌为友
第三百二十七章 算计
第三百二十八章 劝人的技巧
第三百二十九章 笨拙的采购员
第三百三十章 另类战场
第三百三十一章 怪论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万事一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失一得
第三百三十四章 无粮食糜
第三百三十五章 家书
第三百三十六章 无意中的发现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个人隐私
第三百八十八章 男儿泪
第三百八十九章 纸里包火
第三百九十章 出路
第三百九十一章 探路
第三百九十二章 长角的绵羊。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太公钓鱼
第三百九十四章 羊入虎口
第三百九十五章 高压
第三百九十六章 醒悟
第三百九十七章 雪上加霜
第三百九十八章 变本加利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执拗
第四百章 大胆的惩罚
第四百零一章 认命
第四百零二章 人过留名
第四百零三章 棋人棋事
第四百零四章 照片
第四百零五章 揭密
第四百零六章 投诉
第四百零七章 盘问
第四百零八章 招供
第四百零九章 反对
第四百一十章 象征性处罚
第四百一十一章 孩子的反击
第四百一十二章 人在家中坐
第二百四十七章 艺不压身
第四百一十三章 雪上加霜
第四百一十四章 话不投机
第四百一十五章 生死决战
第四百一十六章 步步为营
第四百一十七章 迟到一步
第四百一十八章 重拳出击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机会,双方的
第四百二十章 第二次长考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战定局
第四百二十二章 无奈的挣扎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一局棋罢路皆空
第四百二十四章 苦中有乐
第四百二十五章 熟人
第四百二十六章 年轻人的梦
第四百二十七章 张狂岁月
第四百二十八章 孩子的要求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夜审
第四百三十章 随口之言
第四百三十一章 小友来访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否决
第四百三十三章 另辟蹊径
第四百三十四章 苦等
第四百三十五章 冲出封锁
第四百三十六章 胜利大逃亡
第四百三十七章 事发
第四百三十八章 蛛丝马迹
第四百三十九章 真相大白
第四百四十章 一波三折
第四百四十一章 路线
第四百四十二章 攻守同盟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谅解
第四百四十四章 达成共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小客人
第四百四十六章 试探
第四百四十七章 考验
第四百四十八章 收兵
第四百四十九章 屡战屡败
第四百五十章 以小搏大
第四百五十一章 无处不在
第四百五十二章 紧逼
第四百五十三章 胜负一瞬间
第四百五十四章 意外的结局
第四百五十五章 武松打虎图
第四百五十六章 解读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一年不见
第四百五十八章 有客将至
第四百五十九章 游客
第四百六十章 意外的路遇
第四百六十一章 同路人
第四百六十二章 只闻其名
第四百六十三章 意外收获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一家人
第四百六十五章 真的高手
第四百六十六章 平淡中的变化
第四百六十七章 经验VS朝气
第四百六十八章 棋道深奥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早早的胜负手
第四百七十章 随手
第四百七十一章 老将出马
第四百七十二章 试验新手
第四百七十三章 狡猾的老头儿
第四百七十四章 老谋深算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话
第四百七十六章 老棋手的功底
第四百七十七章 着手的区别
第四百七十八章 山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误会
第四百八十章 无巧不成书
第四百八十一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
第四百八十二章 对比
第四百八十三章 誓言
第四百八十四章 回家感悟
第四百八十五章 是债就要还
第四百八十六章 苦过关
第四百八十七章 谁怕谁
第四百八十八章 如约来访
第四百八十九章 谬赞
第四百九十章 旧时回忆
第四百九十一章 简单的力量
第四百九十二章 代表团
第四百九十三章 小棋手的誓言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一时口快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临阵磨枪
第四百九十六章 见面
第四百九十七章 艰难有趣的交流
第四百九十八章 意外的小尖
第四百九十九章 独特的构思
第五百章 一时得意
第五百零一章 追赶
第五百零二章 致命的一击
第五百零三章 盲目学习的恶果
第五百零四章 自找有事
第五百零五章 求援
第五百零六章 谈经论道
第五百零七章 以佛引道
第五百零八章 赛事重起
第五百零九章 作弊?有用吗
第五百一十章 上当
第五百一十一章 这也是学习
第五百一十二章 感同身受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复训第一天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三十六计与围棋
第五百一十五章 高手的谋略
第五百一十六章 联赛开战
第五百一十七章 斗嘴之乐
第五百一十八章 越认真 越气人
第五百一十九章 意气之争
第五百二十章 非常规作战
第五百二十一章 基本概念
第五百二十二章 人小志大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第五百二十四章 赛程过半
第五百二十五章 绝望中的希望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主场文章
第五百二十七章 无巧不成书
第五百二十八章 离队行动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中招
第五百三十章 弃权?
第五百三十一章 坚持还是放弃
第五百三十二章 压力
第五百三十三章 座次问题
第五百三十四章 田忌赛马
第五百三十五章 开战
第五百三十六章 胡得计的实力
第五百三十七章 难缠的对手
第五百三十八章 逝去的机会
第五百三十九章 瞬间
第五百四十章 最后的机会
第五百四十一章 时光如电
第五百四十二章 苦恼
第五百四十三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五百四十四章 有备而战
第五百四十五章 家长会
第五百四十六章 前例可循
第五百四十七章 重大问题
第五百四十八章 中国棋院
第五百四十九章 又是旧相识
第五百五十章 实习记者
第五百五十一章 六年的等待
第五百五十二章 寸土必争
第五百五十三章 大局的胜利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两利相衡
第五百五十五章 准备会
第五百五十六章 升迁
第五百五十七章 种子选手
第五百五十八章 离奇的理由
第五百五十九章 内定
第五百六十章 通气
第五百六十一章 利与弊
第五百六十二章 前后
第五百六十三章 首战亮剑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一战定局
第五百六十五章 眼光
第五百六十六章 来自对手的评价
第五百六十七章 秘手
第五百六十八章 晨运插曲
第五百六十九章 我一定要赢
第五百七十章 经验之谈
第五百七十一章 改变目标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迟到的原因
第五百七十三章 地与势的争夺
第五百七十四章 无用的反击
第五百七十五章 命运
第五百七十六章 联想
第五百七十七章 生活还要继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一石三鸟?
第五百七十九章 胜利宣言
第五百六十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五百六十一章 最新消息
第五百八十二章 汇报情况
第五百八十三章 见山非山
第五百八十四章 人才
第五百八十五章 回京
第五百八十六章 青年才俊
第五百八十七章 各有难事
第五百八十八章 奇怪的一局
第五百八十九章 担心
第五百九十章 权宜之计
第五百九十一章 搬家
第五百九十二章 新的生活
第五百九十三章 夜访棋院
第五百九十四章 绰号
第五百九十五章 讨论的分歧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交锋
第五百九十七章 鲶鱼
第五百九十八章 顺风车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下马威
第六百章 泄密
第六百零一章 老人的经验
第六百零二 观战者
第六百零三章 开战
第六百零四章 谁的刀更快
第六百零五章 错觉
第六百零六章 总结
第六百零七章 再战晚报杯
第六百零八章 盛会
第六百零九章 目标
第六百一十章 回忆
第六百一十一章 旧时对手
第六百一十二章 新的话题
第六百一十三章 古今之争
第六百一十四章 自已的想法
第六百一十五章 莫欺少年小
第六百一十六章 战意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六百一十八章 对头就对头
第六百一十九章 对角星
第六百二十章 突如其来的战斗
第六百二十一章 力量
第六百二十二章 评估
第六百二十三章 心动
第六百二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
第六百二十五章 午餐
第六百二十六章 洗心革面
第六百二十七章 帮忙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中龙大厦
第六百二十九章 我要当冠军
第六百第三十章 新的知识
第六百三十一章 小号?
第六百三十二章 约定
第六百三十三章 等待明天
第六百三十四章 顺水推舟
第六百三十五章 天机网
第六百三十六章 疑问
第六百三十七章 守株待兔
第六百三十八章 现身,逍遥子
第六百三十九章 前所未见的危机
第六百四十章 个性的表演
第六百四十一章 诱饵
第六百四十二章 难缠的对手
第六百四十三章 翻盘
第六百四十四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六百四十五章 运气?实力?
第六百四十六章 士气
第六百四十七章 新闻
第六百四十八章 兴师动众
第六百四十九章 等候多时
第六百五十章 平分秋色
第六百五十一章 锁定目标
第六百五十二章 豪华阵容
第六百五十三章 目标底线
第六百五十四章 提前实现的梦想
第六百五十五章 越多越好
第六百五十六章 老练的对手
第六百五十七章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六百五十八章 没完没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 难得和棋
第六百六十章 回家
第六百六十一章 另有目的
第六百六十二章 白纸的好处
第六百六十三章 如蜂而至
第六百六十四章 拜会叶主任
第六百六十五章 最贵和最好
第六百六十六章 尺短寸长
第六百六十七章 以小见大
第六百六十八章 竞争对手
第六百六十九章 意外的喜讯
第六百七十章 为难的要求
第六百七十一章 无法模仿的奇招
第六百七十二章 可以接受的风险
第六百七十三章 小说客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两边押宝
第六百七十五章 长就是短,短就是长
第六百七十六章 心理测试
第六百七十七章 失标
第六百七十八章 水落石出
第六百七十九章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
第六百八十章 讨说法
第六百八十一章 说服
第六百八十二章 争棋
第六百八十三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六百八十四章 少年人的斗志
第六百八十五章 往时记忆
第六百八十六章 拍板定案
第六百八十七章 星期二
第六百八十八章 祸从口出
第六百八十九章 火药味儿
第六百九十章 变幻开局
第六百九十一章 胜负关键
第六百九十二章 劫败
第六百九十三章 心灰意冷
第六百九十四章 献身说法
第六百九十五章 失效的励志联
第六百九十六章 角色转换
第六百九十七章 队长的责任
第六百九十八章 因势利导
第六百九十九章 出访机会
第七百章 初段风暴
第七百零一章 私心
第七百零二章 点将
第七百零三章 查问敌情
第七百零四章 鹰派思维
第七百零五章 汉城,首尔
第七百零六章 互探虚实
第七百零七章 临时对策
第七百零八章 铉道场
第七百零九章 挂名道场
第七百一十章 奇怪的对手
第七百一十一章 半道而来的观战者
第七百一十二章 李永铉
第七百一十三章 手谈
第七百一十四章 击掌之约
第七百一十五章 好名字
第七百一十六章 真功夫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中盘休战
第七百一十八章 手筋,又见手筋
第七百一十九章 胜利宣言
第七百二十章 大胜之后
第七百二十一章 对比
第七百二十二章 超人的感觉
第七百二十三章 不可忍受
第七百二十四章 一招致命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两种心情
第七百二十六章 为友复仇
第七百二十七章 连夜协商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不怕
第七百二十九章 备战
第七百三十章 再遇永铉
第七百三十一章 棋如其人
第七百三十二章 麻
第七百三十三章 休兵
第七百三十五章 翱翔之箭
第七百三十六章 命运
第七百三十七章 同行向导
第七百三十八章 豪华的研究阵容
第七百三十九章 半信半疑
第七百四十章 我的感觉
第七百四十一章 不敢言先
第七百四十二章 来自日本的消息
第七百四十三章 总结会
第七百四十四章 没有道理
第七百四十五章 比赛资格
第七百四十六章 等级分
第七百四十七章 大战在即
第七百四十八章 意义
第四百七十九章 打牌
第七百八十章 围乙一战
第七百八十一章 老棋手的功力
第七百八十二章 直觉
第七百八十三章 妖刀的锋芒
第七百八十四章 老将
第七百八十五章 下次再见
第七百八十六章 献身说法
第七百八十七章 邀功
第七百八十八章 心理工作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下一个对手
第七百九十章 主将
第七百九十一章 期待
第七百九十二章 客场作战
第七百九十三章 探班
第七百九十四章 大好消息
第七百九十五章 迷信
第七百九十六章 解开心结
第七百九十七章 蓄势待发
第七百九十八章 忍为上
第七百九十九章 气势
第八百章 棋风的缺陷
第八百零一章 风云突变
第八百零二章 运气的半目
第八百零三章 敬酒
第八百零四章 醉酒
第八百零五章 四年前的黑马
第八百零六章 不过四盘棋
第八百零七章 大赛在即
第八百零八章 讲解搭档
第八百零九章 比赛预测
第八百一十章 新的搭档
第八百一十一章 棋迷心声
第八百一十二章 赛前感言
第八百一十三章 我的计划
第八百一十四章 学习
第八百一十五章 美女主持
第八百一十六章 不同的感觉
第八百一十七章 结识
第八百一十八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八百一十九章 猜棋
第八百二十章 神算
第八百二十一章 闲聊
第八百二十二章 讲棋的风格
第八百二十三章 直播前的最后准备
第八百二十四章 亮相
第八百二十五章 高手的棋
第八百二十六章 预见力
第八百二十七章 忍耐的强手
第八百二十八章 强者的执着
第八百二十九章 一声叹息
第八百三十章 另一盘棋
第八百三十一章 英雄所见
第八百三十二章 垃圾时间
第八百三十三章 记忆
第八百三十四章 归程
第八百三十五章 成名的理解
第八百三十六章 人生不是百米赛
第八百三十七章 习惯输棋,但还是很痛
第八百三十八章 网络预选赛
第八百三十九章 帖子
第八百四十章 心痛
第八百四十一章 藤泽研讨会
第八百四十二章 少时对手
第八百四十三章 被忘记的一招
第八百四十四章 誓言
第八百四十五章 超级玛丽
第八百四十六章 师傅出马
第八百四十七章 调查
第八百四十八章 韩国棋手
第八百四十九章 授意挑战
第八百五十章 应战
第八百五十一章 免费打手
第八百五十二章 争先恐后
第八百五十三章 水落石出
第八百五十四章 传播
第八百五十五章 事情的性质
第八百五十六章 幕后推手
第八百五十七章 决战
第八百五十八章 上当
第八百五十九章 如约而至
第八百六十章 一刀还两剑
第八百六十一章 网战一人的实力
第八百六十二章 翻盘术
第八百六十三章 强者运强
第八百六十四章 不止不休
第八百六十五章 江湖追杀令
第八百六十六章 且待杀手还
第八百六十七章 呼唤英雄
第八百六十八章 晓鹏流提问术
第八百六十九章 说服术
第八百七十章 精心设计
第八百七十一章 其人之道
第八百七十二章 麻烦的借口
第八百七十三章 不破楼兰终不还
第八百七十四章 针锋相对
第八百七十五章 似曾相识的一招
第八百七十六章 苦心的圈套
第八百七十七章 翻盘术的结果
第八百七十八章 急人之所急
第八百七十九章 夜审
第八百八十章 游戏中的道理
第八百八十一章 刺激
第八百八十二章 最强的对手
第八百八十三章 赛前准备
第八百八十四章 不成功的心理战
第八百八十五章 抢地狂人
第八百八十六章 不灭的斗志
第八百八十七章 疏忽,一次就够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 胜负的考验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不同的角度
第八百九十章 争冠三番棋
第八百九十一章 决赛的气氛
第八百九十二章 对局心理
第八百九十三章 问题
第八百九十四章 找病根
第八百九十五章 开窍
第八百九十六章 恢复
第八百九十七章 策略
第八百九十八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八百九十九章 诡道
第九百章 命运
第九百零一章 最后一战
第九百零二章 大局制胜
第九百零三章 困兽犹斗
第九百零四章 我是冠军
第九百零五章 我来了
第九百零六章 对手们
第九百零七章 后记

第二百一十章 弃而后取



    “咦?”见到王一飞的应手,几个人不由得一怔。

    在实战对局中,尤其是高手的实战对局中,一般情况下直接吃棋是很难成功的,特别是当对方只有一块孤棋的时候,如果没有其他方面的借用,对方往往很轻易地就能处理好。但是,如果同时攻击对方两块或三块弱棋,对方就可能顾此失彼,无法全身而退,这就是所谓的“缠绕攻击”。

    现在,白棋采用的攻击方法正是缠绕攻击。

    通常而言,在被对方缠绕攻击时,被攻一方应是想方设法尽快安定一方,在处理一块棋的时候尽量不要影响到另一块棋的安全,而这种目的恰恰和对手的意图相反。

    而黑棋此时冲断,在本来就是敌强我弱的地方再添头绪,这不是故意给对方以施展手段的机会吗?

    “飞飞,你算清楚了?”这盘棋的性质现在已经改变,李飞扬善意地提醒道。

    “嗯,算清楚了。”点了点小寸头,王一飞认真地答道。

    既然人家说算清楚了,李飞扬也就不在多言,打吃后虚夹,白棋使出手筋,连这两颗黑子也要吞进去。

    中盘作战虽然千变万化,但在具体的棋形却往往早有定论。

    白棋的虚夹是中盘作战的基本手筋之一,看起来似乎有点虚,但被罩住的两颗黑子无论怎么走也无法逃出白棋的封锁。

    本来这块棋就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环境中,现在凭白又送去两颗死子,这岂不是负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越救损失越大吗?

    难道王一飞看错了吗?

    以王一飞的计算力,如此简单的手筋他会看不到吗?

    仿佛真的是走火入魔,明明无法逃脱,黑棋却仍然向外连冲。

    所谓的手筋是指局部效率最高的手法,既然是最高,当然也就意味着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每一招都不能退让。

    所以,白棋也只有全力围捕,强行封杀,因为,对敌人狠也就意味着对自已狠,越强的招法一旦被破,那么其所受到的反扑力量也就越强烈,就象现在,吃住这几个子固然会使相临的这块黑棋无疾而终,可若是让这几个子逃出,那么白棋原本完整的封锁线变得支离破碎,岌岌可危。

    对普通棋迷来说,这里的变化或许非常复杂,但于业余五段棋手而言,这不过是一加一等于二般的简单计算题。

    四个回合过后,形势明朗,几颗黑子出头之路被封住,自身又只有六气,无论和白棋哪边对杀都差一气,局部作战,黑棋显然失败。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李飞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虽然这盘棋的前半程并非自已所为,虽然现在的情况更接近于研究探讨,但若是看错了,面子上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不好看。

    穆建平和魏进东也轻轻出了口气,心里暗自佩服:到底是北京地区知名的高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然而,就在三个人的这口长气还没出完之时,王一飞再次亮招:右边三路托,在白棋在大本营中,黑棋单骑突入,仿佛一把尖刀,直插对方要害。

    “啊!”没想到黑棋还有这样的反击手段,刚刚才放松下来三个人的神经又再度绷紧。

    这里是白棋的大本营,若让黑棋活出一块儿来当然不成,所以李飞扬只有左边扳下强攻。

    王一飞的黑棋就象是一贴刚刚烧制好的狗皮膏药,一贴上去就难以甩开。

    黑棋四路反扳,白棋二路打:假如黑棋接上则二路一爬,棋形笨重的三颗黑子很难造出两只眼来。

    但是,让三个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老老实实地接住,视对方的叫吃于不顾,黑棋直接在二路挡。

    “啊!”这连初学者都不会走的一招让三位高手的心跳速度瞬间加速一倍。

    按理说被白棋先手提掉一子黑棋绝无好的道理,但是,王一飞的这一招是同先前中腹硬逃死子相关联的强手:

    白棋提子,黑棋打吃,假如白棋接上,黑棋四路一虎,四颗棋子弹性十足,和直接三路接上有天壤之别,想要吃住的机会只怕连一成都没有。

    不接上,而在二路叫吃,则黑棋提回后这里将成为打劫,在正常情况下这个劫黑重白轻,黑棋绝无打赢的道理,但问题在于中腹黑棋六子虽然无力和左右两边白棋对杀,但黑棋从外面每紧一气都是绝对劫材,一旦形成打劫,白棋很难找到足够的劫材去和黑棋抗衡。

    “呵,没想到黑棋还有这种强手,看样子,刚才的攻击还是太急了。”都是高手,没必要非得下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才承认不行。

    “哈哈,怪不得明知道跑不掉还要逃,搞了半天,原来黑棋是在制造劫材。咱们全看错了。”穆建平恍然大悟地笑道。

    打劫的手段是客观存在的,但若是中腹情况不明,两块黑棋都还是生死不明,王一飞就很难有机会启动这种先损后得的强手,可是,当其中一块棋死去,另一块棋借着收气先手做活的情况下,原本的高额付出反而成了最好的投资,终究,无论黑棋在中腹怎样连走两手也不可能得到比吃回棋筋更好的结果。

    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讲,白棋看似最强的攻击手法反而促成了对方腾挪转身的条件。

    围棋的世界,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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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家访



    轻轻咬着嘴唇,穆建平从棋盒里摸出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空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啪嗒一声轻响,将白亮亮的棋子扔回到原处,重新把双臂抱在胸前,紧紧皱着眉头盯住眼前的棋盘。

    棋盘右边坐着的是魏进东,和穆建平一样,他现在的注意力也完全放在棋局里,左手托着的大号白瓷茶缸内茶水早已露出茶叶根儿,但年轻的围棋教师却全然没有感觉,右手只是无意识地轻轻转动着拴在茶缸把儿上的吊坠。

    棋桌对面,是前两天才刚刚理过发的王一飞,圆圆的小脑袋上顶着一头黑油油不到一公分长的短发,双膝弯曲跪坐在魏进东那把大号扶手椅上,腰背挺直,左手扶住桌面,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应招。

    从去年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身高有了明显的变化,王一飞的棋力也有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进步:

    去年,当他们刚开始教授王一飞围棋的时候,两个人勉勉强强还能够让动四个子,但到了今天,不要说是让子,就连分先对弈也很难占到上风,事实上,如果不是有师徒名份在那里摆着,王一飞早就该拿起白棋了。

    自已所教的学生表现得如此出色,身为老师当然应该欣喜万分,击掌相庆,所谓青出于蓝,这本就是教师的最大成就,但看着小孩子一天天地飞速成长,而自已却已是乏善可陈,无物可教,心中怎么会不暗暗着急?

    好在现在以两人的实力还能做为练习的对手再尽一份绵力,但若照着这样的发展势头下去,只怕过不了两个月,就该轮到王一飞让自已二人一先了。

    就如现在桌上摆着的的这一盘棋,表面看来白棋主动出击,攻势凌厉,似乎占尽上风,实则王一飞的黑棋就犹如不死小强,无论白棋发起怎样一波狠似一波的攻击,却始终顽强地战斗着,而一旦无法吃住这块黑棋,白方在实空上的差距将无法挽回,所以,尽管此时轮到穆建平先行动手,但心里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所以左思右想,几番想要动手硬吃,却又举棋不定,难以定下决心。

    “当当当。”,三个人在棋盘上鏖战正酣,办公室的房门处忽然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请进,门没插。”专注于棋局之中,魏进东头也不回地大声叫道。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李老师!”王一飞一眼便认出了门外的来人,正是忘忧清乐道场的金牌讲师——李飞扬。

    “啊!是李老师,请进请进!”半年之前,由于王一飞和鲍春来盲棋比赛的问题,穆建平曾经去过一次忘忧清乐道场,也因此曾经和李飞扬有过一次深入交谈,此时见到是他来访,连忙放下手头的棋局站起来惊讶地招呼道。

    “呵呵,穆老师,你好,这位是魏老师吧?”李飞扬笑着伸手同穆建平和魏进东寒暄道。

    “没错,他就是魏进东。小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忘忧清乐道场的李飞扬李老师。”魏建平为双方做着介绍。

    “幸会。”“幸会。”两个人互相握手致意。

    “李老师。”三位大人打过招呼,王一飞也跑过来叫道。

    “呵呵,飞飞,乖。怎么,是不是耽误你们下棋了?”轻轻拍了拍小男孩儿的头顶,李飞扬笑着向穆建平问道。

    “呵,没关系,棋可以以后再下,不碍事儿的。”穆建平答道。

    “咦,穆老师,您拿的是白棋吧?”围棋高手对于棋局有着天然的兴趣,略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情况,李飞扬转头问道。

    “没错,李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穆建平奇怪地问道。

    “呵呵,飞飞下棋很喜欢治孤,我也是从棋盘上的情况猜的。”李飞扬笑着答道:虽然和王一飞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比上这两位老师,但他对于小男孩儿棋风偏好的了解却未必少上多少。

    “李老师,您水平高,您觉得现在白棋该怎么攻呢?”反正也下不下去了,穆建平索性把这盘棋当作实战教材。

    “难度是不小。让我先看看。”高手相逢,当然想要较量一番,知道穆建平也是在利用这盘棋来试试自已的底,李飞扬当然不能回避。

    棋盘上棋局的头绪很多,黑棋有两块孤棋被白棋分隔开来,看起来非常危险,而白棋自身的联络也不是很完整,随时存在被黑棋反攻倒算的可能,想要安全运转谈何容易。

    “嗯,可能尖在这里会比较好吧。”认真地计算一般,李飞扬用探讨的口吻说道。

    “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的感觉也是这里,进东,你呢?”穆建平笑着点头问道。

    “嗯,我想的也是这样。”魏进东的实力和穆建平相仿佛,对于局部攻防的感觉也相差无几。

    “呵,飞飞,如果黑棋这么下你打算怎么应?”所谓棋逢难处小尖尖,三位高手共同看好的选点当然不会没有道理,有此一招,左右两块黑棋已是无法两全。

    “冲断。”对于白棋最强的攻击手段王一飞似乎早就有了防备,见李飞扬在问自已,立刻回答亮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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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用心良苦



    “噢,呵呵,想想也是,去年七月份第一次见到他,刚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快一年,唉,真是时光飞逝,年华似水,咱们又老了一岁啊。”提到王一飞的年纪,沈怀运长叹一声,感慨叫道。

    有时候就是这样,天天看着还不觉得怎么样,哪天突然静下心来再一回头,这才发现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喂,冒什么酸气,不过四十刚出头,口气大得就好象七老八十似的,连我都没觉得自已老,你有什么资格玩深沉。”对于沈怀运的感慨高兴宇是呲之以鼻,有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精力,经验,体力最丰富的时候,管着这么大一家围棋道场,正春风得意的高兴宇当然不会觉得自已老了。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飞扬提的这个问题还真是个事儿。王一飞这一年来的实力进步飞速,现在的实际水平已经接近业余五段,让先的话,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穆建平和魏进东两位虽然一直尽心尽责,但以他们两位的能力已经很难再对王一飞的棋力提高发挥作用。王一飞上学之后要有相当一部分精力用在学校学习上,而这必然也将影响到他分配在围棋上的时间。

    当然,文化学习非常重要,所谓德智体全面发展,咱们不能因为希望他在围棋方面成材就忽视了其他方面的教育培养,而且,就算咱们要求,人家孩子的父母也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咱们必须要想出一个方法,既能让他接受正常儿童的文化教育,又不把围棋训练荒废。”感慨归感慨,说笑归说笑,但正经事儿还是要做的,沈怀运一条一条地分析道。

    “嗯,老沈分析的不错,王一飞现在的年纪正是学棋的最关键阶段,半点儿也不能松劲儿。我想,说出这些的时候,你心里也有盘算了吧?”高兴宇笑着问道。

    “呵,何止我有盘算,估计飞扬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会没有想法吧?”沈怀运转向李飞扬笑道。

    大家一起共事多年,谁是什么样的脾气和办事作风彼此都一清二楚,李飞扬不是那种只会发问不懂思考的人,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已的看法也不会随便在会上提出来了。

    “呵呵,果然都是人精,什么都瞒不住你们俩。不错,我的想法是让他到丽泽小学上学。”李飞扬笑道。

    顾名思义,之所以叫丽泽小学,当然是和丽泽桥脱不了干系,只是因为城区改造,所以才从原址向北搬迁至六里桥北里,和忘忧清乐道场的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站在道场大楼的四层甚至可以看到校园里高高竖起的旗杆顶端。

    “好呀,这个主意好啊,丽泽小学离道场那么近,每天放完学后都可以来道场进行培训,嫂子不也在丽泽小学教语文吗?正好也可以让她顺便照顾一下。”陆如秋马上举双手赞成。

    “先别急着拍巴掌,事情要真是那么简单,他还能特意正儿八经的提出来?说吧,飞扬,都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到底是社长,高兴宇就是比一般人冷静得多。

    “呵,王一飞父母那边我探过口风了,他们对王一飞到丽泽小学上学倒不是很反对,只是让一个小孩子要天天坐车上下学,他们两口子都有点儿不放心。另外,王一飞的生日在九月底,开学的时候还不满七岁,而丽泽小学对这项指标把得挺严,小孙说可能不成。”李飞扬把自已想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怎么,有小孙帮忙说话也不成?”沈怀运不解地问道。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儿,学校里有自已人,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儿照顾吧?

    “唉,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董校长有多教条,那可是个买把扫帚都要打份报告的主儿,王一飞又不是校职工家属,想说服他同意,谈何容易。”李飞扬苦笑道,显然,他已经通过自已的媳妇做过类似的努力,但结果却并不理想。

    “呃,难道说王一飞只能明年再入学?是不是北京所有的小学都是这样规定的吗?”陆如秋既然没有结婚,当然更没有小孩儿,没有小孩儿平时当然也不会去关心什么入托入学之类的问题。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里边的事儿也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明白。社长,兵对兵,将对将,这件事儿恐怕只有您亲自出马了。”李飞扬笑道:所谓术业各有专攻,对于这种拉关系,走后门的事情当然是高兴宇的专长。

    “呵,点将都点到我头上来了。嗯,好,时间不等人,那我就去试试。”抚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高兴宇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一年的时间对于正在学棋的儿童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总不能再过一年等年纪符合条件以后再入学吧?所以,无论怎么难办他都要去努力争取。

    “学校的事儿有社长亲自出手自是马到成功,那另外的一件呢?王一飞父母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让一个不满七岁的小孩子天天自已坐车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我也不会放心的。”沈怀运问道。

    “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现在陈海鹏的房间已经空了下来,能不能劝王一飞的父母让王一飞住在咱们道场?一来可以不用天天跑通勤让他们放心,二来咱们也可以随时监督他的学习情况,做出相应调整。”高兴宇想了想提议道。

    “怕不妥吧?王一飞才七岁,根本还没有独立生活能力,这么小就离开父母,人家能舍得吗?”将心比心,沈怀运怀疑地问道。

    不错,忘忧清乐道场是有专门宿舍供前来学棋的学员住宿,但那些学员最小的也有十一二岁,七岁不到的小孩儿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先例。

    “唉,试试吧,都是为了孩子好,把话说透,也许可以的。飞扬,这两天你抽空到王一飞家里一趟,和他的父母好好谈一谈。争取说服他们同意。咱们双管齐下,争取把事情早点儿定下来。”叹了口气,高兴宇心中也是全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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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联想



    日月穿梭,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半年过去了。

    星期一,每周例行的例会时间又到了。

    夹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高兴宇推门走进会议室,屋内,沈怀运,李飞扬,陆如秋等人早已到了,见高兴于进来,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聊天儿。

    “呵,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在自已的座位上坐下,高兴宇笑着随口问道。

    “呵,社长您不知道,小陆今天来的时候碰到一件搞笑的事,现在正郁闷着呢!”李飞扬笑着答道。

    “哦,是什么搞笑的事儿?说说让我也开开心。”高兴宇颇有兴趣地问道。

    “呵,是这样,小陆来的时候路过丽泽小学门口,结果被人家拉住讲了一大通学校的好处优点,想让他把孩子送到丽泽学校上学,小陆跟人家解释说自已还没有结婚,媳妇还在丈母娘肚子是转筋,哪儿来的小孩子可送,谁成想人家不信,非说他在开玩笑,哪儿有这种年纪还不生孩子的,急得他最后只好把身份证拿作证明,这才好不容易从人家的纠缠中脱身。”沈怀运笑着叙述道。

    “呃?这有什么好笑的?新学年就要到了,学校宣传自身实力,招收学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初咱们道场刚开张的时候,这种事儿也没收干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原来是碰上小学校招生,高兴宇不以为然地说道。

    “社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拉着小陆,非说他最少也有三十五六,问题是他实际才二十五,被人家凭白无故说老了十岁,您说他得是什么心情?”李飞扬笑着提醒道。

    “噢?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哈哈,难怪难怪。”回过味儿来,高兴宇也笑了起来。

    陆如秋年纪虽然不大,但面相却偏老,再加上穿着打扮偏于保守,因此,第一次见面的人经常会猜错他的年纪。对年轻人来说这当然是一种缺憾,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因为具备这种外形的人年轻时虽然显老,可到老的时候却又会显得年轻,算起来也是有得有失吧。

    “社长,您也笑啊!这也太伤自尊了吧!”几个人都在笑,但身为当事人的陆如秋可就没那种心情了。

    “呵呵,小陆,不是我说你,你是应该注意一点形象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该穿得新潮一些,表现出年轻人的活力,象你这样总穿着一身正装,就跟政府工作人员作报告似的,被人搞错也难怪。”高兴宇笑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本来年纪就不大,如果再不穿得成熟一些,怎么罩得住那些学员。”陆如秋苦笑道。

    虽然教的是初级班,但来道场学棋的却是以成年人居多,一方面是不擅包装,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工作的需要,陆如秋也是有心无力。

    “哈,小陆,有个笑话听过吗?”沈怀运笑着问道。

    “什么笑话?”什么都还没说呢,陆如秋哪里去猜。

    “一家公司里有一个职员工作不努力,经常迟到早退,屡教不改,公司里的人对他意见很大。有一天,公司的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里问他:

    经理:你想不想改变现在的状况?

    职员:当然想啦,可是改了很多次也没改过来,经理,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经理:好的办法我是没有,不过建议倒是有一个:如果你没有结婚,那就赶快找个女人结婚,如果已经结婚,那就马上离婚。”沈怀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应情应景,沈怀运讲的这个笑话太容易被理解了,几个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呵,小陆,笑归笑,不过你也是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又不是没有经济能力,干嘛二十五六的人还一个人干熬。是不是已经有了朋友还跟我们保密?”笑罢,高兴宇半开玩笑似地问道:成家立业以后,人的心性会和成家前有很大不同,相对于单身,对于工作单位的忠诚度通常会提高不少,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当然希望棋社的骨干人员都能尽早安定下来。

    “哪儿有呀。您也知道我是那种两点成一线的人,除了在家,就是在道场,哪儿有机会去交女朋友。社长,您说,这么多来道场学棋的人为什么就没有几个是女的呢?”都是熟人,平常也开惯了玩笑,陆如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呵,原来是想来个爱情生活两不误,还真够会讲效率的。不过你说的这个现象也是事实。在围棋爱好者中,女性棋迷的数量远远少于男性,有人分析,这是因为女性的思维多为感性思维,比较适合弹琴,绘画等等偏重主观意识方面的工作,而男性的思维多属抽象思维,逻辑推理,相对于围棋这种斗智斗勇的游戏比较适合,所以女棋迷少也就不奇怪了。如果你想在来道场的女棋迷中找到合适的,只怕要多点儿耐心了。”高兴宇笑道。

    “小陆,我说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交朋友这种事儿哪能傻等着,要主动出击。飞扬,你老婆不就是在丽泽小学当老师吗?她们那儿年轻的女老师很多,让她上点儿心为小陆参谋一下。”沈怀运笑着说道。

    “没问题,回去我就和小孙说一声。”都是同事,这种举手之劳李飞扬当然不会推辞。

    “那就谢谢李老师了。”陆如秋抱拳作揖夸张地谢道。

    “呵,没什么,小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保媒拉线,这种事儿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用不着谢。哎,对了,说到招生,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儿。王一飞虚岁也到七岁,今年该上小学了,咱们是不是得考虑一下了?”话题一转,李飞扬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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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气度



    把鲍春来送出楼外,李飞扬重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房门一动,沈怀运从门外走了进来。

    “飞扬,和那个鲍春来聊得挺投机的呀?两点四十到三点半,差不多得有一个小时了。”两个人的办公室就是斜对门,只要稍稍留意,想知道什么迎客送客是什么时间自然不是难事。

    “呵,是呀,这个小伙子不错,口才好,人品也不错,更难得的是懂得思考,有自已的想法和主见。”李飞扬笑着答道。”哦,是吗?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沈怀运好奇地问道。

    “呵,主要是一些对盲棋的看法,理解还有对盲棋发展前景的猜测。你别说,别看小伙子年纪不大,肚子里装的墨水可是不少。说起话来就象景德镇的瓷器,一套接着一套的。”李飞扬称赞道,看来,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长谈,他对这位来自成都的年轻棋手有相当的好感。

    “就聊这些?”又不是学术交流,特意跑过来却谈这种毫无趣味性可言的话题,这个鲍春来还真有点儿意思。

    “是呀。呵,说起来我也是沾了王一飞的光,那些话他本来是对王一飞说的,只是恰好我在旁边,所以也就顺里成章成了受益人者。”李飞扬笑道。

    “哎,对了,刚才听鲍春来说他上星期曾经和王一飞下过一盘棋,当时也没来得及多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个问题在沈怀运脑子里已经困扰了半天,李飞扬和鲍春来聊了那么久,知道的应该比自已多些。

    “噢,哈哈,是的,没错。老沈,说起来咱们都是白费劲了。你我都以为是周三才轮到王一飞上场,谁成想星期天他们就提前对上了阵,不仅是双盲对战,而且王一飞还漂漂亮亮的赢了。”李飞扬笑着答道。

    “啊,真是这样?哈哈,怪不得第二天鲍春来在优势情况下被崔长友翻盘,原来是头天输棋,信心受到打击,所以才影响到了竞技状态。”梁明泉闻言恍然大悟,虽然猜测和实际情况并不相符,却也是有根有据,合情合理。

    “呵,应该是这样吧。”李飞扬点头答道。

    的确,棋手的状态对实力的发挥有着相当的影响,武宫正树就曾经说过,他状态好时和状态差时可水平可以差出一子,假如鲍春来真是因头天输棋而影响到第二天的情绪,那么输掉比赛也就并不奇怪,终究,所谓的平常心说起来轻松,但要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可惜,真是可惜,要早知道王一飞有这个实力,当初就应该把比赛提前,这下完了,白白损失了一个扩大影响的机会。”高兴过后,沈怀运又后悔起来:当初之所以选择周三比赛,一方面是配合鲍春来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小飞飞多一些练习时间,以增强获胜的把握,可是谁能想到,当初的谨慎现在却成了遗憾,这怎么能不让人感慨世事的奇妙,人生的无常。

    “呵,你也就别可惜了。比赛成了固然是好,可没办成对咱们也没有损失,另外,刚才听了鲍春来对盲棋的看法以后,我的观点也有了改变。现在我也觉得高社长说的有道理,王一飞未来的目标是成为职业棋手,没必要在这种作秀成分偏重,实战意义不大的表演赛中出风头。”李飞扬笑着安慰道。

    “咦?鲍春来说什么话打动你了?”沈怀运奇怪地问道:当初李飞扬可是百分百支持王一飞出战鲍春来,周一下午听到鲍春来输棋而导致比赛提前结束时同样也连称可惜,怎么只一个下午便改变了立场。

    “呵,他刚才讲了许多,但总结起来实际上只有两条:盲棋练习对于提高棋手实力并无意义。盲棋只适合做为表演项目存在,而不可能做为正式的比赛项目。作为二十多岁的业余棋手,鲍春来在棋艺的提高上已经不抱想法,所以才肯在盲棋上花费精力和时间。而王一飞今年仅仅是六岁,未来的发展无可限量,当然不能走他的路了。”鲍春来答道。

    同样一件事,有的人去做就是对的,有的人去做就是错的,励志会上所喊的那种‘人行,我也行’的口号喊起来固然气势实足,但现实生活当中若是有谁以为那是真的可就太天真了。

    “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放着这样的才能而不用,实在是有一点暴殄天物的感觉。哎,对了,你说鲍春来特意跑过来说这些是不是别有用心?他该不会是怕王一飞抢了他的盲棋第一人的风头才故意这么说的吧?”虽然知道李飞扬说的有道理,但沈怀运对比赛没有搞成还是有点儿耿耿于怀。

    “呵,那是人家鲍春来自已的事了。反正咱们又没想争这种风头,管他做什么。”李飞扬笑道。

    烦恼皆因强出头,不论什么事,只要看开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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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心得



    “呵,那我就说了。”清了清嗓子,鲍春来开始向二人讲述他这几个月钻研盲棋的心得。

    “以我的理解,下盲棋主要依靠的是三个方面能力,分别的记忆力,棋力,和综合思维能力,也许还有其他一些方面的因素,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到。

    先说记忆力。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下不完盲棋是因为到后来记不信棋形,曾经尝试过盲棋而失败的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哎呀,实在记不住了,我放弃。但如果就此得出结记——超群的记忆力是下盲棋的首要条件,那就大错特错了,至少以在我身上是不成立的。

    我的记忆力其实只是一般,日常生活中经常丢三落四,文字记忆也不是强项,很喜欢古文却背不出多少脍炙人口的名句。我想,以记忆力而言,比我强的人大概多得数也数不过来吧?所以,我认为,相比于记忆力,棋力则是更重要的因素。

    有一定棋力的人都知道复盘并不是靠死记硬背,高手在复盘时其实是把棋局的进程编成一个‘故事’重放一遍,棋力弱的时候自然无法揣测‘故事’中每一时刻的发展方向,而随着棋力提高以后,再遇到记不住的时候,你的棋力会告诉你几个可能的选点,勾起你的思路,或根据其后的发展趋势使你回想起当时的进程,所以,我棋力达到业余三段以上的人不论记忆力如何几乎都能完整复盘。

    盲棋的记忆同样不是考验记忆力,‘失忆’时只需按部就班地有脑海中‘复述’相关‘故事’。

    但我的意思不是说有业余三段的棋力就能下盲棋,而是说这个棋力只是保证了盲棋所需的记忆力,换句话说其实是分析‘故事’来龙去脉的能力,这也更加证明了记忆力的作用并不明显。

    不过,记忆仍然会有极限的问题,如果对手毫无逻辑地随机选点乱下,我就无法按照围棋的逻辑去记忆,寥寥几手尚能生记坐标数字,可如果是从头到尾百手以上的乱下那可真就成了纯情粹记忆力的考验,好在我以往碰到的对手中还没有谁这样搞,否则非把我给累死。

    再说棋力和相应的思维能力。

    试想一下,就算记忆力丝毫不差,可如果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熟练的棋形感觉,在看不到棋盘的困境下,是不可能进行任何有针对性的思考和计算。说得具体点,要想保证盲棋招法的质量,脑海中要有尽量清晰的图璩以便计算变化,试着浮现一个‘并’或‘尖’这样想连接的棋形,几无变数,自然没有问题,不过换成‘跳’或‘飞’呢?再遭到对手的‘挖’或‘跨’呢?如果是‘拆四’再斜向‘大飞’的布阵被侵入呢?

    通常遇到复杂的互相牵制的棋形,一张图都是覆盖不全的,需要相互拼接才行,而这势必对思考和计算造成影响,有时候有些地方对着棋盘也很难下,更不用说不看棋盘了。

    但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盲棋并不害怕在单一局部进行直线作战,过分的一方一定风险很大;而对于多处关联的复式混合作战,如打劫,全局转换,引征等,我的经验就是尽量避繁就简选择那些符合棋理的下法,实在无法避免,也能通过棋感找出局部的适当应手。

    至于我盲棋的棋力,我只能说比我看着棋盘时还差很远,而且盲棋永远也不可能和正常水平完全一样,毕竟围棋盘上的形象思维不象中国象棋那么直观。

    但是,盲棋对局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对水平不高的对手,就算让很多子也能够非常流畅地发挥,甚至取得不亚于看着棋盘的完胜,但对于本身就有能力给我制造麻烦的对手,下起棋来就更加捉襟见肘,四处受制于人。

    此外,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在我所经历的盲棋表演来说,我的对手通堂会因为面对的是一个‘盲人’而产生奇妙的的心理变化,下出更有创意的招法;观众则跟随着棋局,一颗心时刻紧绷着,生怕我掉了链子,体验了别样的刺激,对我则是一种挑战,我要在不利的条件下发挥最大潜能,尽量下得不比正常下差,结果通常是我在征子,打劫及很多复杂局部仍锱铢必争较,,所有人包括我自已都捏把冷汗,可最终却没有等到我的失误,反而等到了对手斗志被彻底击溃而中盘认输。”一股脑,鲍春来把自已所掌握的盲棋知识和想法全都倒了出来。

    “不错,不错,很有道理,很有道理。”一边听着鲍春来的讲解,李飞扬一边连声称赞,一旁的小飞飞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儿,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儿。

    “只是一点粗浅的见解,还很不成熟。让您见笑了。”鲍春来腼腆地笑道。他是做导游的,又是一直在以成为专职围棋教师为理想,有如此表现当然并不奇怪。

    “呵,这可不是一点粗浅的见解,再润色整理一下,完全可以当成论文发表了。不过小鲍,原你刚才的说法,似乎对盲棋的前景也不是很看好,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李飞扬笑着问道。

    “呵,是呀。不知道您有没有去过羽毛球训练馆,我曾经带团去过一次成都市队的训练馆,当时运动员正在休息,有几位游客想和那些高手练练手,人家也想找个乐,就这边拿着球拍,那边拿着装球用的纸筒打起来,最后的结果是游客一方一败涂地,十五个回合的比赛连三分都没拿到。

    盲棋和普通棋战的区别就如打羽毛球用的是球筒和球拍的分别,高手用球筒打球一样也很漂亮,从吸引眼球来说,可能比用球拍还有效?但有谁听说过有正式比赛拿球筒来做为比赛用具的?”鲍春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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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临别赠言



    李飞扬的办公室也在三楼,没走几步三个人便到了,推开房门进去,里边并没有旁人。

    “小鲍,坐。”招呼鲍春来坐下,李飞扬从书架旁边取出纸杯给两个人倒水。

    “李老师,谢谢,您不用客气,如果有事您尽管忙,不用招呼我。”自已今天的拜访只是临时起意,事先没有打招呼,生怕对人家的正常工作造成影响,鲍春来略带不安地说道。

    “呵呵,没关系,下午只有这一节课,完了就没事了。对了,刚才你说上个星期天在张帆家里见过飞飞是怎么回事儿?”回到桌后坐下来,李飞扬笑着问道。

    “那天说来也巧,我打完比赛回家路上碰见张帆的奶奶买菜回家,见她买的东西很多拿着很吃力,我就顺路帮她送回家,结果恰好飞飞也在张帆家作客,所以也就认识了。”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难怪了。我说那天上完课后他和彭定远直接就走了,原来是到张帆家玩去了。”李飞扬恍然笑道。

    忘忧清乐道场是学棋的地方,更是玩棋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彭定远在上完课后总是要在楼下大厅杀上两三盘耗到四五点钟才离开,那么早就走的情况实在是少见。

    “呵,这大概也就叫无巧不成书吧。”鲍春来笑道。

    “呵,没错,没错。对了,你周一的那盘棋的棋谱我看了,真是很可惜,如果你官子的时候走的再紧凑一点,崔长友就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李飞扬笑着说道。棋手坐在一起,最容易谈起的话题当然还是棋。

    “是呀,有几步棋走的的确是有点儿问题,不过崔长友的实力也是很强,就算没走错也未必一定能拿下来。”鲍春来苦笑答道:他总不能告诉人家那几步缓棋是他故意走出,为的就是给对手一个翻盘的机会吧?

    “那倒也是,崔长友的实力是很不错,上次在北染杯比赛中如果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其中一位对手因为生病没参加后边的比赛,导致他的小分偏低,没能挤进前六名,否则的话他现在也是业余五段了。你让先又是蒙目能和他下成细棋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李飞扬点头赞同道。

    对于周一比赛的内幕情况李飞扬当然无从知晓,所以他只能以常识来判断情况。

    “呵,想取得好成绩,除了自已的实力外,也需要运气支持,所谓七分实力,三分运气,缺一不可。”鲍春来笑道。

    对于这一点他也是深有体会,论实力,他的水平未必比大多数业余六段棋手差多少,但棋运不佳,多次参加比赛却未能取得好名次,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名普通的业余五段棋手,如果不是这次梁明泉提供机会,只怕除了四川,成都以外没人会知道他是谁。

    “呵,说起来也真是很可惜,本来我还很期待你和飞飞的双盲对战,却没想到被崔长友给破坏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把两场比赛的次序调个个儿呢。你大概不知道,飞飞为了周三的比赛每天练习盲棋都在四个小时以上,比赛没成,他可是很失望呢。对不对,飞飞?”李飞扬笑着向小男孩儿问道。

    “嗯。”小飞飞点头应道。

    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结果却没能用上,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也不会觉得开心,对一个只有六岁多点的小孩子更是如此。

    “呵,对不起,飞飞。都是因为我的问题才让你白忙了半天。”鲍春来深感歉意地说道。

    为了自已的前途,为了烂柯棋社的利益,自已不得不违心地下了一盘默契棋,虽然情有可原,但为此背弃对一个小孩子的承诺,要说鲍春来心中一点惭愧没有那叫睁眼说瞎话。

    “没关系,鲍叔叔,以后咱们有的是下棋的机会,我要继续练习盲棋,到时候直接和您下分先棋。”小孩子的心思远比成年人为简单,虽说当初知道比赛没了时曾经感到过一阵失望,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抛到了脑后,反倒是彭定远对于本来应该属于小飞飞的价值几千元的奖金奖品被人截和忿忿不平而没少发牢骚。

    “呵,飞飞,听我说,如果你只是对盲棋有兴趣的话,花点时间在上面很好,但如果是因为想和我下盲棋就大可不必花费那么多时间了。我今天来道场见你,一方面是向你道别,另一方面也是想把这段时间对于盲棋的总结心得讲给你听,免得你走了弯路。”鲍春来先是笑了笑,然后表情严肃地正色说道。

    “呃”,看着鲍春来认真的面孔,小飞飞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所在。

    “小鲍,难道说上个星期天你们俩已经下过一盘?”李飞扬的脑子可不慢,小飞飞说‘到时候直接下分先棋’,这也就是说曾经以其他棋份和鲍春来下过双盲对局,否则又何何必说直接呢?

    “是的,飞飞的盲棋实力相当强,上个星期在张帆家,我和他试着下过一盘二子局,结果他中盘获胜。本来约好周三再正式下上一盘,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比赛提前结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怕飞飞在盲棋上花太多精力,结果影响到其他方面的发展。”鲍春来诚肯地答道。

    尽管尴尬,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已经发生过了,自已不提并不等于别人不知道,与其遮遮掩掩因病讳医,还不如正面相对,从中得到经验和反省。

    “噢,是这样呀?呵呵,小鲍,你说吧,我也想听听你对盲棋的看法。”多少疑问留在心中,李飞扬决定先听听对方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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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



    李飞扬抬起左手,瞟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各位同学,经过刚才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白棋星位小飞挂角单关后飞角拆二这个基本定式中,黑棋从边路的紧逼具有一定的先手味道。白棋如果脱先,那么黑棋二路点入再从角上尖顶是十分有力的后续手段,局部白棋的本手是四路挺头,接下来白棋二路挡下先手取得角地可以满意,白棋若不肯实空受损而连回角上一子,则黑棋三路夹的手筋让白非常难受,或被分开攻击,或被压迫在边路做活,二者无法两全。

    所以,以后大家在以后的实战中一定要留意这样的手段,免得被突然打个措手不及。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也可以在实战中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要讲的是星位二间高夹双飞燕靠压单长的变化,下课。”合上讲台上的教案,李飞扬向教室里的几十名学员说道。

    又不是小学校上课,自然不会有那种学生全体起立齐声说“谢谢老师”的场面,一阵热闹,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

    “飞飞,怎么样,今天讲的这个手法明白了吗?”来到最面小飞飞的桌前,李飞扬笑着问道:特别的人才就要有特别的待遇,就如同样是种植,胡罗卜和人参就绝不可能是同一种方法。

    “嗯,明白了。李老师,那是不是说当黑棋从边上逼过来的时候,白棋应该要补一手?”点了点头,小飞飞问道。

    “呵,那倒不定。黑棋点入的手法虽然巧妙,但终究是属于局部战斗的小技巧,如果此时棋盘别处还有其他大场,白棋当然可以脱先,按简明上长的办法定型之后尽管黑棋在实地上收获不少,不过白棋外面走厚,也不是全无收获,如果再考虑到之前曾经抢到一个大场,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另外,如果觉得上长的定型不满意,白棋还可以暂时先不理角上,而在边路内碰腾挪,视边路的结果再决定角上的定型,只是这已属于中盘战斗的范畴,谁更有利很难得出明确的结论。”李飞扬答道。

    对一般的爱好者而言,李飞扬在课堂上讲的那些内容当然已经够用了,但对于小飞飞这样的实力,仅仅表面上的讲解显然还远远还够。

    “噢,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象小飞飞这样才气横溢的天才型棋手完全没必要讲得太具体,只要关键处给出一点点启发,或许他们给出的回答比标准答案还要精彩些呢。

    “呵呵,明白就好。记住,有什么疑问要马上提出来,老师会详细解答的。知道了吗?”满意地点了点头,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嗯,知道了。”小飞飞应声答道。

    完成了今天的教学任务,李飞扬拿起教案离开教室,一抬头,看见一个脸黑黑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向教室里张望。

    “咦,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报纸上曾经刊登鲍春来对局时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致的样子还是差不太多。

    发现李飞扬正上下打量着自已,鲍春来连忙转过脸来点头示意。

    “你是鲍春来?”李飞扬试探着问道。

    “我是鲍春来。你就是李飞扬李老师吧?”鲍春来笑着问道。

    “对,我就是李飞扬,呵呵,幸会,幸会,没想到你还认得我。”来人果然是鲍春来,李飞扬笑着握手寒喧。

    “呵,我也不认得,是刚才听沈老师说您正在教室里讲课,所以才猜了一把,没想到一猜还真就对了。”鲍春来笑道。

    “噢,原来是老沈说的,那就难怪了。怎么,在等人?”回想起刚才鲍春来的举动,李飞扬问道。

    “是的,我在等王一飞。”鲍春来答道。

    “王一飞?呵呵,飞飞,快出来,外边有人找你。”以为对方是因为原定好周三的比赛没有办成,想会一会王一飞的心愿没能实现,所以才特意找来认识一下,李飞扬向教室里还在和同班学员讨论问题的小男孩儿高声叫道。

    “哎!”应了一声,小飞飞挤出人群跑了过来。

    “飞飞?”鲍春来亲热地叫道。

    “鲍叔叔。”没想到找自已的人是鲍春来,小飞飞兴奋地叫道。

    “咦?你们俩认识?”看到两个人熟悉的样子,李飞扬奇怪的问道:鲍春来在红塔礼堂的第一次表演时王一飞的确是去观摩过,但如果见过面谈过话,那么上次穆建平带小飞飞来道场讨论盲棋比赛时应该不会只字不提吧。

    “是的,上个星期天我们在张帆家里见过,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就来和飞飞道个别。”鲍春来笑着说出来意。

    “呵,这么说你们俩还是老相识呀?呵呵,走,到我办公室坐坐,那里说话总比站在这儿方便。”原来是临行告别,李飞扬好心地邀请道。

    “呵,那就麻烦您了。”的确,楼道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聊天儿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麻烦的,飞飞走吧。”本来就是要回办公室,李飞扬笑着对小飞飞说道。

    “嗯。”老师的话当然要听,小男孩儿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在带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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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回访



    相比于赢棋,输棋显然要容易的多。

    一旦在心理上突破了底线,那么技术上的实现便只是细枝末梢上的小事。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苦战,鲍春来以一又四分之三子的微小差距败给了清风道场的挑战者崔长友,当然,为时一周的的盲棋表演也就就此结束。

    虽然没能见到王一飞和鲍春来的双盲对战有些失望,但下棋比赛就是这样,有赢也就会有输,连号称先番不败的棋圣秀策都曾经被太田雄藏虎口拔牙,金身被破,何况鲍春来只是一名业余五段棋手。而且还蒙着眼睛,输掉比赛无从指责,难不成怪人家不等着自已把奖金给了别人?

    再何况本年度最后一次的定段赛招开在即,道场从上到下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对棋社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硬指标,玩不得半点儿虚假。

    结束完自已的课程,沈怀运走出大教室,今天是休息日,来道场玩棋的人很多,楼道里上来下去,哪儿哪儿都是棋迷。

    “沈社长,沈社长!”正走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声。

    “怪了,这是谁在叫我?”心中感到奇怪,沈怀运回过头去寻找发出叫声的人:忘忧清乐道场只有一位社长,就是高兴宇,前段时间只是因为冲段班封闭集训的缘故才由他临时代为处理道场事物,过了一把社长的瘾,现在高兴宇回来了,一切当然也就重新恢复了常态,所以,叫他沈社长只有那几天,而且叫的人也是如李飞扬,陆如秋这样的同事兼好友,语调之间,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儿调侃的意思,至于其他人,大多还是一直叫高老师,而现在这个声音显然不象是从这两个人口中发出的。

    眼光落处,十几步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微黑的年轻人正略带拘谨地望着自已。

    “哦?噢,是鲍春来呀!呵呵,欢迎,欢迎。”仔细一认,原来是近几天北京棋界的话题人物,沈怀运连忙热情地打着招呼:可不是嘛,上次去看公开表演时自已还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代理社长,梁明泉当时也是这样介绍自已,怪不得对方会这样称呼自已。

    “呵,沈社长,您好。”鲍春来握住沈怀运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

    “呵,不要再叫社长,那是临时的,再叫会让人误会,还是叫老师比较顺耳。”见对方一口一个社长叫得热火,沈怀运连忙解释道:社长这两个字听起来是很让人舒心,但没那么大的头而戴那么大帽子会很麻烦的。

    “呃好,沈老师,您刚下课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既然人家提出了,自然是客随主便,顺着对方的意思了。

    “是呀,刚完事儿。怎么,今天有空儿来道场参观参观?”沈怀运笑着问道。

    “呵,是呀,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今天来您这里看看。”鲍春来答道。

    “回成都?怎么这么急?不打算多待几天?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发展的吗?”沈怀运惊讶地问道:表演结束返乡很正常,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程度。

    “呵,是这样,明年春节过后梁社长准备在石景山区开一家分社,到时候让我去做主讲教师,中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再加上出来也有半个多月,所以我想回去多陪陪家人,等过了春节再来北京。”鲍春来笑着解释道。

    “呃?梁明泉想开分社?,呵呵,也难怪,他家本来就是在石景山,他的第一家棋牌室也是在石景山,那里可以算做他起家的大本营,现在有了条件想造福乡亲也在情理之中。呵呵,恭喜恭喜,这样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先是一愣,沈怀运笑着说道。

    让别人作出协议外的事自然要有协议之外的补偿,鲍春来为烂柯棋社作出了贡献,梁明泉当然也不会没有表示,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饷,则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死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个商品经济社会,付出就应该有回报,烂柯棋社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实现鲍春来的目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也是双赢双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谢谢,对了,王一飞今天是不是来了?上次说和他在周三再下一盘,结果却爽了约,我想向他当面表示歉意。”鲍春来问道。

    “再下一盘?,王一飞和你下过棋?”一句话中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的不同有时是天差地别,从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再’字里,沈怀运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什么。

    “呵,您不知道,上个星期天我在一位棋友家里和他下了一盘棋,他的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王一飞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到我那里坐会,我跟飞扬打个招呼,让他下了课直接把王一飞带过来好了。”见鲍春来不愿意提及对局结果,沈怀运心中有数笑着说道。

    “呵,那就不必了。您贵人事儿多。就不麻烦您了。您告诉我王一飞在哪间教室上课,我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人家的邀请是客气,鲍春来不是那种喜欢很人添麻烦的人。

    “这样呀,也好,教室在三层三一四室,正常下课时间是两点半,你也不用在外边死等,提前三四分钟上去就不会错过。”也是,自已手头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沈怀运也不勉强,详细的情况说清。

    “呵,谢谢您了,有事您忙,我先到处转转。”笑着道了声谢,两个人在楼道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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