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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金围棋(6) ——小道人一着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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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代和金代是与两宋同期的北方游牧民族契丹和女真建立的两个朝代,在我们汉民族为主体的历史观中,四处游牧的民族与围棋应该有天然的抵触,但同南北朝时
期一样,北方的辽金时代的围棋发展在围棋史上依然有自己独有的风彩。

  辽的围棋活动开展十分普遍,但史料很少

  宋代叶隆礼《辽志》已经记载了契丹牧民:“夏月以布为毡帐,借毡围棋双陆,”而近期从辽代贵族墓中考古发掘中不断发现辽代围棋实物棋子、绘画、壁画等文物,竟远超两宋围棋实物的出土量,但遗憾的是金灭辽时,长期遭受契丹人残酷压迫的女真人实施了毁灭性报复,对契丹人实行“三光政策”,辽代的典籍、档案、文字资料等悉数被毁。辽代有关围棋的记述和史料少之又少。

  金代围棋发展的记述要远,较辽代完备

  金代皇帝贵族特别重视围棋,有金熙宗完颜宜、金海陵王完颜亮、金章宗完颜景等。而金世宗完颜雍时,宫庭内宗室围棋成风,甚至因围棋耽误政事,所以金世宗还命监察御史进行监察。如监察御史有失察,将会罚俸一月。在士大夫中和在民间,围棋就更为流行了。而且出现了技艺水平很高的人。其中,最著名的是张大节。

  张大节,金朝震武军节度使。其人勤于政事,善于学习,《金史·张大节传》称其为:“善围棋,当世推为第一。”可惜宋金议和时,两国未能上演南北朝时梁朝王抗大战北魏范宁儿的围棋盛事,宋之高手与金之高手孰高孰低也成了无法判断的历史悬案。

  传说中的小道人一着定终身

  宋洪迈《夷坚志》记录金代蔡州有一个村童,只因为善于下围棋,不甘家庭的包办婚姻,要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于是,自称“小道人”,先后游历金代各大围棋重镇,如开封府,太原府、真定府,罕遇敌手,最后来到当时金的中都燕京(今北京)。

  燕京棋风极盛一时,而最著名的围棋国手却是叫做“妙观”女子。村童慕名去妙观的棋社观看,完了不禁心花怒放,一是这妙观棋力不过而而,二是这小姑娘长的太漂亮了,于是设下妙计,在妙观棋社的对面租一房子,门前挂一招牌,模仿北宋当年大国手刘仲甫挑战杭州诸高手的语气,大书:“汝南小道人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先。”这哪是来以棋会友的?分明是砸场子的,妙观气愤不过,选最牛的一个弟子张某某前去试试水有多深。

  小道人与小张兄弟连下三盘,从让先打到让三子,仍轻松取胜。小张回来对妙观说:“那小子太厉害了,恐怕老师您也不一定能够取胜。”这下燕京的围棋界可轰动了,一些有钱有权的人凑集了20万作为赌注,策划一场龙虎争霸战。妙观小姑娘情知不敌,但碍于面子,于是就暗箱操作,向小道人传话:“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把所有的赌注还给你,另外再送你五万钱,你得利,我得名,大家双赢,”小道人对来人说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人。如果她能嫁给我,我可以输给她一辈子。”

  比赛时小道人下了盘假棋,妙观如愿获胜,但却放了小道人的鸽子,钱是给了小道人,人嘛,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小道人吃了个哑巴亏。但在外者看来,能和妙观这样的高手分先下棋的也不是弱手。很多王公贵族也邀请小道人去下棋。他们问小道人,妙观那妮子棋下的如何?小道人说:“这个女人的棋本来很差,以前我是故意让了她。”有位王公一听好玩啊,当场派人把妙观叫来,让他们俩再赛一场棋。小道人说不能白下啊,得赌上一把,拿出五两金子,对诸位王公大臣们说:“如果她胜了,金子归她。如果我赢了,我要娶她当老婆。”在座的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轰然叫好,这让妙观又害羞又尴尬,妙观本来就不敌,加上“惭窘失措”,连战连败。可是回去以后又一次违约,让小道人人财两空。这回小道人不客气了,愤然诉诸法律。并请诸位王公为他作证。燕京府也愿意玉成美事,大笔一挥,将妙观判给小道人,这位农村有为青年终于得遂平生之志,依靠超一流的围棋功夫和盘外功夫娶到了天下第一的“围棋美眉”。

  这个故事真实性与否是极难断定的,《夷坚志》本身就像一个短篇小说集,远非正史,但从中却透露出金朝时期中国北方围棋活动普及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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