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根直树
——现在的状态不错。
“在形势判断上,我属于悲观派。所以一般情况下,在下棋过程中我从不认为自己下得好。尽管如此,感觉自己认为下得特别糟糕的棋减少了。”
——羽根先生的棋,看上去下得总是非常冷静。
“常听人这么评论,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相反,我比较容易紧张和激动。比如发现自己下了一手败着,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恢复平静。也许冷静地等待机会是比较理想的,但从性格上我做不到。我总觉得与其坐等机会,不如主动出击,因此容易连续出手过激。如果一切顺利,这固然是好事,但事实上往往是自毁一盘好棋。”
——不过,羽根先生有很多棋是以小胜胜出的。
“的确,我有很多棋到了最后是靠计算实地取胜的,但是很少出现靠惊险的收官胜出的比赛,比如以半目险胜。其实我一向喜好收官,以前在这方面也很有自信。我喜欢从多种选择中寻找最佳方案,而掂量关键一手的重要性正好与我的爱好相吻合。不过,当遇到高段者时,我觉得收官就不是我的强项了。我的收官比较薄弱,很羡慕大竹(英雄)先生那种厚重的收官风格。”
——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即使是居家时间,也在用功学习吧。
“一般情况下,我每周有两天时间用于比赛,一天时间用于参加研究会,或是为业余棋手进行指导。其余时间大多待在家里。不过,即使待在家中也并非从早到晚都在研究围棋,而是忙着处理一些家中琐碎的杂事。
家里的女儿抓到围棋子就会把棋子往嘴里放,所以没法在棋盘上摆棋子学习。妻子(茂子初段)也有比赛,所以我们经常麻烦妻子的娘家照顾孩子,感觉自己很多时间都在当迎来送往的司机。”
——一提到羽根九段,人们就会想到你的父亲羽根泰正九段。你们是一对出了名的棋力高强的父子兵。你是否感觉在迄今为止的围棋人生中,父亲对你的影响很大?
“从小我就跟围棋为伴,这一点应该说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小学一年级时,我就成了院生。我不记得自己为去不去日本棋院学棋有过什么迷茫或犹豫,反倒觉得是一种必然。我当了8年院生,直到14岁,不过我能够坚持下来,多亏了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多年相伴。特别是一开始,我年龄还小,根本无法独自去学棋。哥哥后来放弃了这条路。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结果多少有些讽刺意味。
从棋风上来说,我没有受到父亲太多的影响。父亲用中国流的布局比较多,而我的布局一般只有三种,下棋的风格也和父亲不同。不过,我经常参加父亲举办的研究会,支持我父亲的人们也会同时为我加油。这是十分难得,令人感激的。”
——与山下敬吾、高尾绅路互相之间是否有一种竞争的心态呢?
“如果非说有什么同龄的棋手,跟我同一年入段的高尾应该算是同龄吧,但从未想过对方是不是竞争对手的问题。不过说到我的劲敌,那可就多了,比如我经常被山下、秋山次郎等绿星学园派棋手压得喘不过气。特别是山下,光是看他那独特的布局,就让人感觉棘手。听说他在绿星学园,每天都用功学棋,这跟每天和孩子打交道的我相比,情况大不相同啊。看来,还是学棋时间的差异决定了比赛的胜负(笑)。”(应虹霞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