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浪看点 弈客围棋 2017年04月04日 11:31
1982年,当时在重庆市上桥中学任地理老师的古巨山和在银行工作的张中逊幸福地踏上婚姻的红地毯。第二年,他们的儿子古力出生。
古巨山从小喜欢围棋,由于各种原因,他没能成为专业围棋手,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他决定让儿子延续自己的梦想,于是和妻子“约法三章”:儿子2岁以前的事情,他一概不过问,儿子2岁后,教育归他管,生活归妻子管;他们的父母不能干涉他教育孩子的一切事情;更不能宠爱、溺爱孩子。
古力的成长与其父古巨山有很大的关系。古巨山是一个执著的围棋迷,尽管水平只有业余初段,但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儿子身上。在古巨山的期待中,古力长到了两岁,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对儿子进行启蒙教育。那时,古巨山每次跟棋友下棋时,都带着古力,让古力呆在一边看自己下棋,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儿子喜欢上围棋。刚开始,儿子似乎对这黑、白的棋子不感兴趣,总是哭闹着找妈妈。而这时,古巨山就不理会儿子任其哭闹,自己则继续下棋。次数多了,小古力就不再哭闹,而是慢慢地看父亲下棋了。后来,古巨山下棋,总能看到小古力歪着小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若有所思的样子。这让古巨山高兴极了。
小古力长到4岁多的时候,古巨山就开始教古力背围棋定式。古巨山一边让儿子背定式,一边摆出简单的棋盘,给儿子讲解,让儿子慢慢领会定式的要领。
古巨山深知孩子都有爱玩的天性!为了让古力不厌烦围棋,他就用“奖励”法来激发儿子的兴趣。古巨山对古力有明确的要求,每讲给古力一条定式,都要让古力背下来,每教一盘围棋,都要让古力来复盘,并寻找问题。如果没做到,就要受一定的惩罚,如果做到了,就陪儿子一起玩他喜欢的游戏。
1989年,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搞了一个“中日围棋擂台赛”。每天下午5点30分准时播放,每盘棋都配有一首悠扬婉转的歌曲。那时,古巨山每天都带着古力看这台节目,并且还跟古力讲解,而每次古力都听得很认真。小古力也很听话,7岁那年,刚接触围棋不久的古力一次跟着父亲爬山的时候在山顶大喊:“我要战胜加藤正夫!”那个时候日本的超一流棋手加藤正夫正如日中天,可见古力从小就有了围棋选手所必备的自信。
古力小学就读于沙坪坝新立小学(现和沙小合并),每天放学回家,老古早就在家里的棋盘上摆好了四道死活手筋题,要求古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做题,然后再写作业,再吃饭。晚饭后适当活动一下,又要开始打谱学棋,或者和老古邀请来的业余高手下棋。
聪明的古力小时非常调皮,喜欢和同学疯玩,游戏、足球都是他特别爱好的。如何让调皮的儿子专心学棋,古巨山颇费了些心思,有时甚至进行“武力”教育。从此,古力就比同龄人少很多看动画片,嬉戏打闹的时间,多数时间都是以棋为伴。而老古为了陪伴儿子学棋,也放弃了自己的一些业余爱好(本来老古是很喜欢打桥牌的)。
古力8岁时,古巨山决定省吃俭用送古力到重庆棋院去学围棋。从此,古力跟着龚良廷学了近5年的围棋。老古为了培养自己的儿子可谓是费尽心血,古力刚学棋那时,每周两次送古力到棋院学棋,后来古力稍大点(其实也就8,9岁的样子),因老古两口子都要上班(古力妈妈在沙区工行工作),于是就让小古力脖子上挂着学生月票,独自从沙区友谊村步行到八中门口,坐216公交车到两路口的棋院上课。
重庆业余棋界围棋活动家 古力的父亲古巨山
风里来雨里去,这样坚持了好几年,小古力从小就历练了自己的心智。后来老古常提起这事,他说当时他们两口子心里也特别担心,生怕小古力一个人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老古为此还专门写了日记,记录古力学棋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我有一次到他家偶然翻到这本日记,还记得有些内容是这样的:
“今天很高兴,力儿获得班上内部比赛第一名,为此,外公奖励了20元钱,爸爸奖励了一包豆腐干(1.5元)……”
“力儿最近在班上下棋有点乏味,倒是在沙区文化馆和几个业余高手下的棋比较精彩……”
起初,古巨山在古力每次学棋的时候,都陪同儿子到棋院。1991年4月,古巨山工作繁忙,便让儿子一个人去学围棋。古巨山要求儿子每次学了回来都要背老师教的定式并复盘找问题。聪明的小古力每学一次回来,就认真地把围棋拿出来摆好,复盘给父亲看,偶尔复盘后,还很自责地告诉父亲:“爸爸,我要是再努力一点,今天这棋肯定赢了!”古巨山听着儿子的话,非常欣慰。
不过,爱玩毕竟是儿童的天性。还是在7岁那年,已经学了一年棋的古力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迷上了电子游戏。那时古力每周四和周六下午都要去重庆棋院学棋,但自从把电子游戏作为“第一爱好”之后,他就不再去棋院了,时间都用在了游戏机房里。
“最近力儿苗头有些不对,下棋找不到感觉,心思好像不在棋上,我要好好找找原因……”
有一天,古力象往常一样,脖子上挂着月票跟爸妈说再见后,独自出门去棋院学棋。老古悄悄跟在后面,当古力走到沙坪坝电影院(现在的新华书店那里),他没有继续赶路,而是拐进了一家电子游戏厅,小古力当时身无分文,买不到游戏币,只能站在机器旁边,看别人打,这样一站就是一下午。
老古当时看见此景,非常气恼,想当时就冲进游戏厅把古力揪出来痛打一顿,但后来他没这样做,而是自己独自回家,把古力的外公外婆喊了过来,准备晚上一起教育一下孩。
古力看了一下午的游戏,天色已晚,他回到了家,发现今天气氛不对,家里所有人都很严肃。这时爸爸开口了:“古力,今天去棋院上课和谁下的?”古力结结巴巴的说:“先和某同学下了盘,然后和老师下了盘……”
这时老古的怒火突然爆发,一脚把古力踹到地下,然后拿起叉衣棍就往古力屁股上狠狠地抽打……外公外婆妈妈先被老古说好不要拉,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孩子,但后来还是不忍心看下去,把古力拉起来,给他说以后不要再逃课了,要好好学棋,这顿皮肉之苦,古力终身铭记。
后来老古常提起这件事,他说:“看着那一条条血红的痕印,我的心在滴血啊,但我又不能手软,那种锥心的痛,你不会明白。”
逃课事件以后,古力学棋更加用心,棋力也长得更快。1991年7月,古力参加重庆市业余定段赛,获了第一名。古巨山高兴极了,便花了300多元钱给古力买了一台游戏机,这可把古力给乐坏了,他兴奋地向父亲保证:“一定好好学棋!”从此,只要古力好好学棋,每周星期六的晚上就可以玩游戏。
古巨山为了跟儿子拉近距离也陪着儿子玩游戏。父子俩常常在一起,争着打游戏。妻子经常对他们父子说:“都是你,让儿子也跟着不务正业。”古力对着妈妈扮鬼脸:“我们这叫上阵父子兵,劳逸结合!”
从此,古力学棋由被动变成了主动,棋艺也有了飞速进步。那个顽皮的“调皮王”成了一个风度翩的围棋少年。
1992年,古力参加“四川省少年围棋锦标赛”的选拔赛。在三个小选手中,小古力是最有优势的,教练也一直看好古力能取胜。
选拔赛那天,古巨山陪着儿子一起到沙坪坝比赛点,他站在儿子身边,一是给儿子加油打气,二是看儿子下棋有没有进步。原本很有把握的古力却因急躁而输掉了参加锦标赛的资格。
回到家,古巨山生气地问他:“你为什么输掉比赛?是能力不够还是其它原因?”古力低下头,小声地说:“平时我都能下赢他,我太轻敌了,想快点结束比赛……”古巨山一听,更加生气,这小子还真能找台阶下,他厉声道:“轻敌,速度快,是你最大的毛病,你的教练反复跟你说过,要慢要慢,你记到那里去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古力胆怯地说:“爸爸,我错了,你惩罚我吧!”这次,古巨山又一次狠狠地抽打了古力的屁股。
随后,古巨山为了古力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找到重庆棋院的院长杨一,恳请杨一能辅导儿子下棋。
杨一见了古力后,便让其回家做艰深的《发阳论》死活题作业。古巨山陪着儿子做《发阳论》,坚持下来的古力得到杨一的表扬,而古力也以反应敏捷、计算精确和攻击力强的特点给杨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古力便跟杨一结下了亦师亦父的不解情结。
1992年古力9岁升到业余5段,1993年,古力参加全国少年赛。由于古力、岳亮、王尧成绩并列第一,大赛组委会决定抽签取冠、亚、季军,结果岳亮抽了冠军,而古力得了个亚军。后来,“应氏杯世界青少年(围棋)锦标赛”在美国举行,按道理应该是少年冠军去参加比赛,可冠军是由抽签决定的,于是古力、岳亮、王尧又打对抗赛来决定谁去参加比赛。当时,才11岁的古力被临时调入重庆队,接受了3个月的正式训练。这3个月中,古巨山每天都跟着古力一起到棋院,督促古力认真学习,记牢定式。
随后,古巨山请假陪同儿子到北京参加对抗赛,小古力以3:1赢了岳亮,夺得了去参加在美国举行的“应氏杯世界青少年锦标赛”的资格。1994年,古力到美国参加“应氏杯世界青少年锦标赛”,夺得世界青少年围棋赛少年组冠军,从此一举成名。
1994年古力在美国获得了世青赛少年冠军,载誉回到重庆,立刻成了小明星,为此重庆电视台还以古力为原型拍摄了一部叫《川江棋童》的电视剧。
1995年是古力全面丰收的一年,年初在青岛获得全国晚报杯业余大赛第7名,这一年古力被评为全国十佳少年,重庆一中特招古力入学。
更具有意义的是7月份在河南平顶山举行的“围棋高考”——定段赛上,成功打上了职业初段(老古为此还专门写了篇日记——难忘的平顶山之役),成了一名职业棋手,进入重庆围棋队,12岁就开始拿工资。
1995年底,因古力的出色表现,中国棋院一纸调令,将古力调往北京中国围棋少年队,这下古力离心中的梦想——世界冠军越来越近了。
一想到儿子才12岁就要远离父母,独自在外学习、生活、训练,古巨山心里就很伤感。特别是妻子张中逊哭着问他:“儿子非去不可吗?他还这么小,还不会照顾自己……”古巨山轻搂着妻子,安慰道:“我也舍不得儿子啊,可不这样,他怎么能成才?以后能有什么成绩呢?”为了儿子的前途,古巨山和张中逊把儿子送到北京。12岁,很多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而古力12岁就离开父母,独自在北京默默地研修围棋。但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后来老古给我说起了这样一个细节:那天他们老两口把古力送到位于北京玉蜓桥的中国棋院国少队,安顿好了后,就到北京西站坐火车回重庆,当火车经过位于中国棋院外面的一个小山堡时,他们看见小山堡上站着一个小孩,小孩正在痴痴的望着离他远去的列车,那身影是多么的熟悉,那不就是力儿吗?
看到此情此景,古妈妈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从北京一直流到重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止过。
古巨山和妻子回到家后,心里空落落的,张中逊担心儿子不会洗衣服,吃不好饭,常常落泪。夫妻俩时常在泪眼朦胧中给小古力写信:“力儿,你想爸爸、妈妈吗?你学棋认真吗?吃饭吃得乖吗?衣服洗得干净吗……”这句句都包含着父母的关切和不放心。而小古力却非常懂事,每次回信都说自己过得很好,下棋也有进步,让父母不要担心。
1996年4月的一天,古巨山坐火车到北京去看古力。古巨山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古力,心疼极了。而古力看着父亲,说“教练都说我有进步。看,我又长结实了……”说着,古力便把手臂伸出来,亮给古巨山看。古巨山被儿子的这一举动给逗乐了,刮了儿子一个响鼻,父子俩又笑作一团。
此后每年的暑假,古巨山都要去北京陪着儿子参加每年的全国少年围棋赛。每次比赛,古巨山都要告诫儿子冷静,出棋不要太快,要稳重。古力比赛时,古巨山就站在儿子身后,观看比赛,而他的心却跟着儿子的棋子跳跃。
古力进入国家队后,同期的棋手都早早地拜了师,而古力却一直没正式拜师学艺。在古巨山看来,古力要拜师就要拜一个“大”的,而这个老师的最佳人选,在当时非聂卫平和马晓春莫属。在古巨山和杨一的权衡下,觉得聂卫平更适合古力。于是,杨一联系好友俞斌,让其说服聂卫平收古力为徒。国少队集中了全国的少年围棋精英,象孔杰、胡耀宇、邱峻、谢赫等和古力同龄的少年英才均汇集其中。国少队的竞争也十分激烈,每年都要淘汰不少排名靠后者。
1997年10月,聂卫平专程从北京飞到重庆,先在南山大帝花园和古力下了2盘让先棋,结果古力一胜一负。之后2人又回到重庆棋院举行了盛大的拜师仪式。从此,古力进步神速,成为中国围棋新的领军人物。
古力在队里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当时没有电脑网络,没有QQ视频等先进工具,就连通电话都是那么的奢侈,古力每周都要写一封长长的家书,给远在重庆的父母汇报一周的学习情况,这让老古十分的放心。
古力在北京国少队经过5年的修炼,终于破茧成蝶。1998年,古力打进“CCTV杯”8强;2001年获得了职业围棋生涯的第一个冠军——新人王,又在第8届棋王赛本赛中获的亚军。
此后,古力一路过关斩将,取得了骄人的成绩。2003年,古力在第5届春兰杯世界围棋赛中力挺8强,获得全国个人赛第6名的好成绩,全国甲A联赛胜率第一。此后一发不可收拾,相继获得了理光杯、阿含桐山杯、CCTV杯、NEC杯、倡棋杯、天元、名人等头衔,一举囊括了所有国内冠军,等级分长期高居榜首,成为名符其实的中国围棋第一人。
在2003年3月的一个下午,刚满20岁的古力击败黄奕中六段,赢得了中国“天元”头衔。赛后古力满怀感激地表示:“如果没有父亲在自己小时候的那一顿痛打,说不定就没有今天的古力了。”
古力参加大赛中的每一场比赛,古巨山都会认真地观看,他的心随着儿子的棋子起伏。
2006年3月6日,古力和陈耀烨在韩国首尔进行了世界棋王赛决赛第一局比赛。古力轻松赢下首盘。3月8日,在第二局比赛中,古力又一次轻松拿下。此时,离古力夺冠只差一步之遥。
当天夜里,古力又打回越洋电话。听着儿子兴奋的言语,古巨山心里十分高兴,他鼓励儿子道:“力儿,加油!成功只有一步了,不要让爸爸妈妈失望啊!”古力轻松地笑着说:“我会的,爸,你放心。”
4月17日这一局,对古力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局。赢了,古力问鼎世界棋王,皆大欢喜;输了,陈耀烨也就有了扳回胜利的希望,而古力将继续努力。在这一局中,古力没能抓住机会,却让陈耀烨轻松扳回一局。
在重庆家里的古巨山看到儿子的失利,心里很难过,他通过直播画面,能感觉儿子的恍惚,没在状态。赛后,古力给父亲打来电话,电话中,古力低沉着声音,说道:“爸,我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古巨山沉默片刻,压低嗓门说道:“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不能太着急……”听到父亲的话,古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向父亲承诺,放下包袱,好好比赛。
4月19日,古力和陈耀烨进行第四局比赛。古力不想给对手任何机会,可他由于操之过急,反尔让陈耀烨再扳回一局。4月21日,LG杯世界棋王赛的决胜局。经过第5盘苦战,古力终于战胜陈耀烨,夺得自己的第一枚世界冠军奖牌。
当从电视中看到儿夺冠时,古巨山从电视前兴奋得站起来了。半小时后,儿子打来报喜电话。古巨山对着儿子大声说:“儿子今天真棒!”几分钟后,古巨山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过了今天,这一切就成了历史。不要再在这种事情上沉醉,要好好安排以后的生活、事业,好好磨炼自己的棋艺,千万不要昙花一现……”
赛后,古力对媒体称:“就在2:2之后,我当时感到非常绝望,一度都崩溃了。在这个时候,是父亲支持我鼓励我,所以我才能最终拿到这个冠军。我非常感谢他!”
在父亲的鼓励下,古力再创佳绩。2007年3月25日,第六届春兰杯世界职业围棋锦标赛在南京落幕。在当天进行的三番棋决赛第2局比赛中,古力九段执黑123手轻取常昊九段,从而以2:0的总比分夺冠,成为第一位获得春兰杯冠军的中国棋手。这也是古力个人第二次获得世界冠军。
然而,就在古力随后备战围甲联赛时,父亲古巨山于5月5日凌晨因脑溢血突然去世。得知这个消息后,古力怎么也不相信,父亲会突然离他而去。是啊,往事一幕一幕地涌上心头,他强忍着悲痛,从北京飞回老家重庆奔丧。
父亲去世后,母亲张中逊就成了古力最大的精神支柱,而古妈妈不仅沿用了古巨山的手机号码,还经常跟着古力外出比赛,像古巨山以前那样照顾古力。对于妈妈的母爱,古力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妈妈一直在照顾我,帮助我,虽然她不懂围棋,但是有她在场,我总是感觉要更安心。”
提起父亲,古力潸然泪下
然而,古力常常会想起严厉而慈祥的父亲。不过,他知道,他能让在天堂的父亲安心,就是努力获得最好的成绩。于是,他带着伤痛训练,从不松懈。下好棋,就是对超级棋迷父亲最好的纪念。
7月7日,第21届富士通杯职业围棋锦标赛决赛在日本东京结束,中国棋手古力九段执黑战胜韩国棋手李昌镐九段,首度捧杯。中国棋手上一次夺得富士通杯是在1995年,马晓春九段成为第八届冠军。古力今日一战,不仅打破了李昌镐2008年世界大赛不败金身,打破了韩国的十连霸,而且一解中国棋手13年“富士痛”之悲。古力也因此超过马晓春和常昊,成为中国首个夺得三次世界大赛冠军的棋手。
在终结韩国富士通10连冠神话的同时,古力成为中国第一个获得3次世界冠军的棋手。连胜李世石、常昊、李昌镐3位世界超一流棋手夺得富士通杯冠军,古力彻底证明了自己。
以前当古力获得冠军后,第一个打出去的电话肯定是父亲,可是,父亲再也不能和他分享夺冠的喜悦了:“现在距离父亲去世已经432天了,但是每一天,我都很想他,他说过,希望用世界冠军奖杯把家里的大柜子装满,我也一直期待着能尽快完成这个目标。但是,还没装满一排,父亲就去了……”
对于自己以三连冠成为“中国围棋第一人”,古力表示希望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争取赢回更多的世界冠军,父亲在天堂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迄今为止,古力已获得8个世界冠军(LG杯2次、春兰杯2次、富士通、三星杯、丰田杯、BC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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